第(1/3)頁 原本的院子里,崔林依舊坐在石桌邊上,保持他那副拘謹?shù)臉幼樱雌饋硗耆拖袷且粋€涉世未深的菜鳥。 他坐在石凳上,時不時扭動一下屁股,來給自己額外加戲。 就在他扭到第十二次時,小院的院門再一次打開,胡文望手里抱著文件夾,帶著滿臉的歉意,快步走進小院,來到崔林面前。 在崔林面前站定,胡文望彎著腰,帶著滿臉抱歉的笑容,不停的對崔林說話: “崔部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這份文件還給您。” 將文件歸還,胡文望坐到崔林對面,雙手搭在石桌上,兩只手的手指頭在不停的觸碰彼此,而他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糾結。 這一系列的動作,配合他的表情,對外釋放了一種信號,一種難以啟齒的信號。 保持這個動作兩三分鐘后,胡文望終于張開嘴,用猶猶豫豫的話說道: “崔部長。” “對于你們這個計劃,我們越南內(nèi)部,是舉雙手贊成,但是在這個計劃之外,我們還有一些不情之情。” “作為一個中南半島的國家,我們越南,一直致力于區(qū)域和平。” “而經(jīng)濟發(fā)展,就是最好的和平方式。” “我們和隔壁的老撾柬埔寨一衣帶水,我們修了鐵路,發(fā)展了國家,但是我們不能忘本。” “當年我們和法國的獨立戰(zhàn)爭,和阿美莉卡的獨立戰(zhàn)爭,老撾和柬埔寨一直都在不遺余力的幫助,最終我們才取得了勝利。” “在危難的時候,他們幫了我們,而我們發(fā)達了,我們也不能忘本。” “所以我們這個不急之情,就是希望貴國,擴大這一次的鐵路建設范圍。” “從我們的安沛,分一條路,穿過我們的奠邊府,抵達老撾的芒賽,然后沿著老撾的國土一路南下,在巴松轉道西南,抵達柬埔寨首都金邊,最后又在金邊轉道,沿著湄公河南下,到我們的胡志明市。” “最后,又從胡志明市,抵達我們的南部港口城市頭頓。” “這樣,這條鐵路就完成了一個閉合,依靠這條鐵路,我們?nèi)齻€兄弟國家,三個一衣帶水的國家,就可以牢牢的團結在一起,抵抗風險,共同富裕。” 胡文望這義正言辭,風光偉岸的長篇大論,讓坐在對面的崔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撇撇嘴,崔林很想吐槽兩句既然你狗日的都知道這兩個國家?guī)土四銈儯悄氵€天天坑人? 當然,他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一旦開口吐槽,他就會破功。 一旦破功,那他剛才的裝腔作勢就會徹底報廢。 低著頭,思考許久,他還是決定用一聲長嘆,來回應這個問題: “哎……” 一聲長嘆過后,崔林順著胡文望的話,開始繼續(xù)往下說。 “胡文望部長,您在區(qū)域和平方面的考慮,確實比我們更強,也更加周到。” “不過,我們能夠出的錢有限,在我們的預算里,這一部分的資金是120億美元。” “如果要額外增加老撾和柬埔寨,按照剛才您說的那些里程,那至少還需要120億美元。” “所以,我需要聯(lián)系一下國內(nèi),讓國內(nèi)針對這件事,做一個探討。” “所以,我覺得今天的討論就可以到此為止,不知道胡部長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胡文望腦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多余的想法,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120億美元這個數(shù)字。 要知道,2002年,越南的gdp總額是350.64億美元,人均gdp是434.8億美元。 可是現(xiàn)在,華夏居然為了一條鐵路,愿意掏120億美元。 大意了! 看來華夏那邊,對這條鐵路非常看重,幾乎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地步。 不行,得改一下計劃,得先把這120億美元留在越南,然后再去談老撾和柬埔寨。 想清楚這一點,胡文望連忙走到崔林面前,雙手伸出,拉住崔林的右手,將崔林重新拉回椅子上,伸手把對方按下,胡文望連聲說道: “不不不,崔部長,您誤會我們的意思了。” “事情有輕重緩急,其實我們可以先把越南境內(nèi)的鐵路修完,然后再去修老撾和柬埔寨的鐵路,這樣做,在我們的鐵路修完之后,他們也可以利用我們的鐵路出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