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思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血人,臉色一白:“我與他早已不再往來,曾經的交情也是泛泛。” 李彥道:“竇掌事指證你,肯定有其用意,李令郎請仔細回憶一下,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產生過哪些糾紛?” 李思沖愣住,眼珠一轉道:“我們曾經馬球比賽,爭球結怨。” 崔守業臉色一沉,這是什么借口,你說在平康坊爭為都知娘子吃醋,都比這個好。 李彥也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提示:“李寶郎仔細想想,是這樣嗎?” 李思沖啊了一聲:“這只是一件事,還有平康坊中,我們為了一位都知娘子爭風吃醋!” 崔守業:“……” 你還真編這個啊! 李彥也不在意,繼續問道:“還有嗎?” 李思沖又開始編造,都是些紈绔爭鋒,雞毛蒜皮的小事。 或者說,他被李敬玄壓了六年的官職,這些年真就是個標準的紈绔子弟,平日里接觸的,也都是這些了。 再加上本來就是臨時被抓進來,宰相之子哪會想到自己被抓,根本沒考慮過接受審問時該怎么捏造事實,只能從生活中取材。 丘神績充當錄事,將這些一條條記下。 李彥等供詞說完了,繼續問道:“關于云丹,李寶郎有什么可說的?” 李思沖一怔,眼珠滴溜溜轉了起來。 他在那天宴請時,將云丹的功效和副作用都詳細告知。 現在對方的意思,是再說一遍,記錄在案? 可如此一來,他無法解釋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啊! 李彥耐心的等了半刻鐘,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李寶郎,這個你說不說?” 李思沖試探道:“這個……可以說嗎?” 李彥:“……” 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演小品呢! 崔守業也受不了了,再看下去血壓要壓不住了,趕緊呵斥道:“不說?不說就上刑!” 李彥目光一沉:“上刑?” 崔守業很清楚這種紈绔子弟,高門士子,從小都是養尊處優,享福慣了,哪里經得住嚴刑拷打? 但他的風格早就成刑。 圣人緊盯此案,總不能別人都是“別問,問就是上刑”,到李思沖就變成了“講道理,別打啊,要講道理”…… 所以崔守業準備親自動手。 不同的人動手,看似是同樣的刑法,其實大不一樣。 這點在杖責上最是明顯,照實了打,二十杖人就沒了,往虛了打,一百杖也只是觸目驚心的皮外傷。 但李思沖則是駭然變色。 你居然要對我用刑,怪不得剛剛元芳讓我小心! 令他大喜過望的是,李彥搖頭:“李寶郎只是前來配合調查,雖有疑慮,但不必用刑。” 崔守業心想配合調查,哪有直接把人吊起來的,你現在就這一個能說話的嫌疑人,遲早也要用刑。 他不敢怠慢,立刻問道:“那照李機宜之意,何時才會上刑?” 李彥不悅:“崔閣領的審問方式里,就只有嚴刑逼供嗎?” 這話似曾相識,用刑居士崔守業不得不保持一貫作風,冷冷的道:“不這般,難道與他好言相勸嗎?圣人那邊如何交代?” 道理哥李彥搖頭:“圣人讓我一切從速,我自然是要快快查出真相的,但嚴刑拷打中得不到事實,我喜歡講道理。” 聽著兩人對話,李思沖肺都氣炸了,惡狠狠地瞪著崔守業。 你到底是不是要幫我! 就在這時,他卻見李元芳,對自己微微搖頭。 李思沖想了想,也收回視線。 默契,這個時候一定要與元芳保持默契,才能安然過關。 “這……” 崔守業見李思沖跟李彥眼神交流,都懵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