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將李守一帶入內獄,先關在普通的牢房內,再通知刑部,讓那位給張士子驗尸的仵作來見我?!? 李彥擺了擺手,李守一像死狗一樣被拖了下去。 郭元振來到邊上,低聲道:“六郎,你說此事如此巧合,會不會張士子就是……” 李彥道:“你覺得他就是下毒案的兇手,以死揭開江南的陳年血案?” 郭元振道:“張士子是潤州人,又能弄到云丹,與青陽村有關聯的可能性極大,只有讓新科士子集體中毒,這等大事才能讓當年的案件,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尤其是被圣人所重視。” 他對著走過來的孔醫佐問道:“孔醫佐,這些士子所中的毒,是不是沒有那么嚴重?” 孔醫佐回答:“是的,這毒初期發作猛烈,但康復的速度很快,最初的判斷過重了。” 郭元振又道:“六郎,那兇手對張士子殘忍滅口,又豈會手下留情?” 李彥點頭鼓勵:“你分析得不無道理?!? 他在看到李守一等人下棋時,其實就想到了這點。 相比起青陽村的死傷慘重,活下來的村民都成了廢人,這些士子更像是經歷了一場食物中毒。 當時看上去狼狽不堪,可事后恢復的速度,比起陳御醫預料的都要快。 而兇手既然能下手殺人,滅口張陽,又為什么不弄更狠的毒藥,造成更震撼的效果呢? 除非…… 士子案里,兇手就是被害者,張陽是以死伸冤。 不過郭元振也有些想不通:“我剛剛詢問了他們,張士子似乎真的不愿意將丹藥賣給李守一,這就奇怪了。” “李守一的兄長李思沖是江南案的絕對兇手,他父親也是包庇者,這般深仇大恨,不直接毒死李守一就不錯了,將他們牽扯進來,不是正好有利于查案,為什么要拒絕賣藥?” “這似乎說明,張士子又不是知情者……” 李彥從不妄下判斷:“我們目前對于張士子的了解還是太少,你去東市蕭氏和謝氏商會總部,看一看這兩個江南商會,有沒有潤州籍的管事,有的話好好詢問一下張士子的情況?!? 長安四大商會,竇氏已成昨日,李氏受到李敬玄波及,也牛逼不起來了。 剩下的兩個蕭氏和謝氏,則是以江南為根基的,因此李彥想到它們。 “明白!” 郭元振領命去了。 李彥謝過了孔醫佐,自己往狄仁杰那邊而去。 相比起這邊十多個長安士子都聚在一個屋中,外州士子則分散開來。 李彥到了那里時,狄仁杰才問完第二個人。 這是真的攀談交心了。 李彥也不打擾,往安忠敬的屋內走去。 “元芳!” 李彥走進去時,安忠敬正在看書,見了他頓時面露喜意。 李彥關心道:“感覺怎么樣?” 安忠敬站起身來,擺了個舞棍的架勢:“恢復的比預期要快,已無大礙,我接下來要勤練達摩勁!這次幸好有武功,不然還要更狼狽!” 李彥道:“準備從軍?” 安忠敬搖搖頭:“不,我明年要再考一次。” 李彥道:“也好,那樣也能不留遺憾。” 安忠敬不樂意了:“聽你這口氣,就想我考不上似的,信不信我苦讀一年,考上進士科?” 李彥正色道:“我當然信,沉下心,好好考,你能行的!” 安忠敬點頭:“好!” 他重新跪坐下去,開口道:“江南案件結束了,你還要查士子案吧?我聽說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張士子受過欺負……” 李彥聆聽,安忠敬說的正是剛剛的事情。 過程并無什么區別,只是相比起李守一的“玩鬧”,外州士子則看到張陽被那幫人打得很慘,還吐血了。 末了安忠敬憤恨的道:“李守一與其父其兄,當真是蛇鼠一窩!” 這話相當重了,李彥心中贊同,卻又有不解。 他問道:“你不恨張士子嗎?” 安忠敬愣住。 李彥目光沉靜:“張士子雖然被害,但如果不是他推銷云丹給你們,你們不會中毒錯過科舉,這件事終究是他的錯。” “可無論是孔醫佐聽到外州士子的議論,還是你剛剛憤恨李守一等人的欺辱,似乎都沒有責怪張士子的意思?!? “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