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都是我把六郎給帶壞了。 他飛速跟上。 兩人之所以不騎馬,是因為徐成功的府邸也在平康坊,直線距離并不遠。 他們飛檐走壁,很快到了府外,聽到里面一陣喧嘩,有哭泣聲傳出。 那哭聲的悲傷,比給崔守業送行時,真切多了。 李彥發問:“到底怎么回事?” 明崇儼道:“他有家傳氣疾,突然發作,來勢洶洶,剛剛醫生判斷,恐怕過不了今夜。” 李彥皺眉:“王宏敏一向體格強壯,怎么突發疾病如此嚴重,是不是有外力影響?” 明崇儼道:“我請教了劉師叔,他都沒有看出有中毒的跡象,而根據徐府上的人說,王宏敏的身體其實一直不太好,是表面強撐,此次病來如山倒,才發作得特別厲害,從上下口供來看,這點不假。” 李彥此時已經來到了后宅,往斜下方看去,就見一位中年男子躺在榻上,周圍圍著一圈家人,已經在交代后事了。 別的醫生或許還會看錯,但孫思邈的親傳弟子劉神威都看不出中毒,中毒的情況就很小了。 李彥目光一動:“不排除這個可能,王宏敏真的是病死的,但兇手也早就準備利用這一點,把罪責推到他身上。” 明崇儼恍然:“六郎的意思是,兇手故意選了這個表面健康,實則身體很差的刑部郎中,作為事后追查的掩護?” 李彥問:“王宏敏是第幾日去審問賈思博的?” 明崇儼道:“第五日。” 李彥道:“如果兇手是五日前去審問的,事后就要唆使王宏敏也審問,如果兇手是第五日后去審問的,則完全不需要做額外的事情……麻煩了!” 明崇儼臉色難看:“是啊,王宏敏一死,其他七位嫌疑人中,就算有兇手,也可以咬定不放,除非我們抓到真憑實據,否則這案子就永遠不能公開審理。” “阿耶!!阿耶!!” 此時下面傳來悲呼聲,李彥和明崇儼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徐府。 兩人默然著走了一路,回到衛國公府后,明崇儼突然道:“梅花內衛不可能一直將人手,用在監視那七個嫌疑人身上,如果那個叛逆永遠不再出手,此事或許會不了了之……” 李彥喃喃道:“懸案嗎?”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時間表格。 第一天到第六天,刑部員外郎宋慈都有多次審問。 第四天,內衛機宜使黃震和鄭經一起審問。 第五天,刑部郎中王宏敏審問。 第六天,大理寺丞李謙孺審問。 第七天,內衛機宜使沈巨源審問。 第八天,內衛閣領丘英審問。 第九天,大理寺少卿徐輝審問。 最后第十天,李彥審問,藏在賈思博體內的唯識勁發作,讓他變成了活死人,再也無法開口。 宋慈、黃震、鄭經、王宏敏、李謙孺、沈巨源、丘英、徐輝。 無論親近關系,李彥將這八個人列為嫌疑人。 現在已經死了一個。 李彥卻不準備放棄,開始踱步:“事到如今,得從唯識勁入手。” 明崇儼跟在后面:“可窺基大師是得道高僧,連陛下都很尊敬,他沒有理由參與到這種案子里來……” 明崇儼口中的窺基大師,是玄奘弟子釋窺基。 此人是尉遲敬德的侄子,年少時放蕩不羈,在十七歲時奉命出家,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慈恩寺的主持是普光大師,但他也親口承認,要論佛法的精深,自己不如窺基大師多矣。 李彥道:“我見了窺基大師,這位得道高僧一心參悟佛法,編寫經書,足不出戶,不會以唯識勁害人,但窺基大師也告訴我,此勁乃是不傳之秘,別說學會的難度,就算是想要接觸到都是千難萬難,兇手到底是怎么獲得的?” 明崇儼道:“此事確實古怪。” 李彥道:“我本來想學一學此勁,窺基大師卻說與我所習的勁力有沖突,我練了百勝勁,就不可再修唯識勁,反之同理,這說明兇手是專修佛門勁力的強者,可八位嫌疑者,又沒有一個符合這條件,崇儼,你怎么看?” 明崇儼擺爛:“貧道覺得,要不算了?” 李彥無語:“此事你要多多留心,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叛賊從此偃旗息鼓,那人若是默默積蓄,弄出個大事件呢,到時候就徹底被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