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彥沉默下去。 這番話,不知自忖才華滿腹,卻屢試不中的賈思博聽到,會作何感想? 又不知那些十年寒窗,明知云丹有毒,就為了求一個科舉公平而服毒的江南士子聽到,又會作何感想? 弓嗣光見他還不開口,愈發(fā)不耐:“除了‘挽郎’外,還有許多類似的名額都可以操作,這些事情雖然不是什么隱秘,想必隴西李氏也有不少人做過,但我也不會對常人說,話到這個份上,我也是真心喜歡這頭草上飛,希望它為我漲漲臉,說事吧,不要磨磨蹭蹭的了!” 李彥又品了口茶,摸了摸趴在邊上的小黑腦袋:“它是我的伙伴,是不可能給你的。” 弓嗣光先是一怔,然后臉色陰沉下來:“我先是使財,閣下也不是缺錢的,不賣倒也罷了,如今許你在洛陽方便行事,這樣還不肯,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的上半身前傾,頭上的簪花別致的晃了晃,語氣里透出濃濃的威脅:“洛陽不是關(guān)內(nèi),李小郎君既然來了這里,就要好好考慮清楚,有些人你怕是得罪不起啊!” 茶博士在邊上噤若寒蟬。 一直默不作聲的婉兒,則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這位弓氏郎君。 李彥并不生氣,他從來不跟這些人動怒,何況高門士族的世家子們,這種膨脹的情況實在太普遍了。 膨脹的還不止眼前這位弓嗣光,整個弓氏家族在正史這段時期, 主要留名的方式,就是被武則天殺。 武則天登基的前一年,先殺洛陽令弓嗣明、殺洛州司馬弓嗣業(yè)、殺陜州參軍弓嗣古,同一年,又殺相州刺史弓志元、殺蒲州刺史弓彭祖。 現(xiàn)在還沒到這個地步,李彥放下茶杯,坦然道:“我邀弓郎君來茶館交談,確實是予了你錯覺,好像我真的想要賣豹貓一般,其實我是準備了解一下弓氏的情況,正好碰到閣下,也算是機緣巧合。” 弓嗣光徹底怒了:“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 李彥平和的道:“我初至洛陽,閣下不是官場中人,不認得我也正常,你回去可以了解一下,我李元芳是什么樣的人。” 他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弓郎君,告辭了!婉兒,小黑,我們走吧!” 婉兒也跟著有禮貌的行了一禮,小黑則不屑的瞥了弓嗣光一眼,一甩尾巴,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弓嗣光看著李彥的背影消失,怒極而笑:“嘿,今日真是邪門了,先是遇到一頭靈性無比的草上飛,然后又遇到一個比我還狂的小蠻子!” 旁邊的豪奴道:“此人還沒及冠,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弓氏的厲害,就知道好歹了,到時候還不得乖乖的將那貓兒奉上?” 弓嗣光冷笑一聲,將身前的茶喝了,卻立刻呸了一口,狠狠的將茶杯砸向茶博士:“什么破茶,難喝死了!” 茶博士不敢躲閃,被砸中胸口,痛苦的悶哼一聲。 弓嗣光這才舒服了些,冷笑道:“李元芳這個名字,確實在哪聽過……回府,我要去問問二兄,此人到底是誰,憑什么這么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