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開封府衙的人聽到這里,臉色再度變了,有的甚至失聲驚呼起來:“這莫不是陰魂惡鬼作祟?” 范純禮則發現李彥神情鎮定,眉宇間帶著幾分思索,并沒有被那怪力亂神之說影響,不禁再度點頭。 李彥稍稍沉吟后,做出總結:“如此說來,你們當時處于正堂之上,都對兇手的形貌沒有半分了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概不知,唯獨聽到一種類似鳥叫的奇特聲音,然后才逃到此處,幸免于難?” 舞姬經過他這么一總結,也覺得思路清晰許多,重重點頭:“就是如此。” 李彥又看向其他女子:“你們可還有什么補充的?” 眾女聲音大小不一,但回答得都很一致:“沒有……沒有……” 李彥稍稍凝眉:“此案果然難辦,可將這些女子妥善安置,再在府邸內搜尋幸存者,全部聚集起來,接下來刑部和大理寺之人也會抵達,到時候就可以統一問話,范公覺得如此安排,是否妥當?” 范純禮撫須道:“林二郎處事井井有條,真不愿擔任開封府巡判一職?” 李彥正色道:“多謝范公看重,我真不愿。” 此對話一出,開封府衙的眾人眼睛頓時亮起。 之前范純禮是私下說,如今干脆就公開邀請,而眾所周知,有官不當的都是牛人,最后一旦當了官,那都是大官,可要趁著對方是白身的時候,好好巴結。 李彥知道范純禮也正是趁機抬高自己的身價,示以人情,顯然是壓力山大,將一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他這位顧問身上了。 李彥投桃報李,維持著現場秩序,在他的安排下,眾人各司其職,將現場保護得極好,幸存的姬妾和躲藏起來的護衛也紛紛出來,被聚集到一旁安置。 范純禮十分惡心難受,見了欣慰地去邊上休息,前后腳的功夫,公孫昭和丘仵作倒是帶著人過來,身上或多或少沾了血跡,臉色十分難看。 來到面前,公孫昭直接給案件定了性:“這不是刺殺,而是一場屠戮。” 丘仵作也澀聲道:“郡王府內有一定地位的人物,都被殺光了,兇手簡直是肆無忌憚……” 什么叫刺殺?前堂武元衡天蒙蒙亮的時候去上朝,被躲在溝渠里的刺客,打落燈籠,割下首級,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這便是刺客手段。 而現在這種,毫無疑問就是屠戮了,想殺誰就殺誰,除了姬妾婢女外,府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似乎都只能抬著出來,太殘酷了,太囂張了。 李彥仔細詢問過后,面色也不禁變得更加沉凝:“我剛剛也詢問了一遍府上幸存的姬妾,得到了她們所見的事情經過……” 他將舞姬的話復述一遍,聽到“報應來了”幾個字時,公孫昭強忍住表情的變化,但還是忍不住哼了哼:“也不見得就是兇手虛言,說不定真是報應到了!” 丘仵作則沉聲道:“如果真的是永陽郡王昔日傷害的人前來復仇,兇手的動機確實說得通,如此殘酷的殺戮手段,卻放了那些侍女姬妾,連護衛都留了許多活口,只是將郡王和他麾下的惡奴殺了個干凈,顯然是有目的性的復仇!” 李彥道:“這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此案時機敏感,恐怕另有蹊蹺,不能排除兇手故意為之的可能……咦,有人慢吞吞地來了!”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不遠處出現了兩批人,小心翼翼地移了過來,那步履蹣跚得,比起范純禮都要老邁。 “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 看著這群畏畏縮縮的人,公孫昭就氣不打一處來:“每每搶犯人時,他們來得最快,現在真要查案了,別說紫袍,連一個服緋的都沒有!” 丘仵作嘆了口氣:“刑部和大理寺也有斷案能手,但顯然不愿攪這趟渾水,此案的棘手程度,還在我們來前的預料之上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