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曹正自然不會講他妹妹曾經(jīng)當(dāng)女飐被救的事情,也不會主動將自己跟鐵薛樓的情況說出,倒是真情實感地說出了第三個原因:“我佩服山長的為人,能在書院做活,實乃是幸事!” 李固的注意力只落在稱呼上:“山長?你這叫法……呵!” 他下意識地撇了撇嘴。 李固還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否則也聽不出《三字文》的好來,所以他知道山長這個稱呼不是誰都當(dāng)?shù)闷鸬?,這書院又不是在深山之中,那林沖更是年紀(jì)輕輕,如何當(dāng)?shù)闷鹕介L之稱? 事實上倒也確實如此,這個稱呼最初出自五代,等到宋朝將建于廬山白鹿洞的白鹿國學(xué),改成白鹿洞書院后,山長稱呼開始正式流行,但一般只有八大書院的院長或者名滿天下的大儒,才會有此尊稱。 后來到了歷史上的元朝,又在各路、州、府都設(shè)書院,每座書院都有山長,明清沿襲元制,直到后來徹底廢除科舉,書院改稱學(xué)校,山長也變成了校長。 整個發(fā)展過程,有點像是佛門里的方丈,最初是大德高僧才有資格,后來逐漸普及化。 曹正看了看李固的反應(yīng),眼神變了變:“看來是我說錯話了,那就院長吧,這個稱呼沒錯吧?” 李固糾正了對方,不禁得意起來:“這還差不多!” 曹正又問道:“李管家又是怎么追隨盧郎君的呢?” 李固根本不將區(qū)區(qū)一個屠夫放在眼里,隨意地答道:“我是家道中落,被阿郎所救,如果沒有阿郎,怕是早就凍斃街頭了……” 曹正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對方的語氣里雖有感激之意,但眼神毫無波動,就像是復(fù)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手指頓時在刀柄上摩挲了幾下,涌動出一個戾氣。 但他并未真正做什么,反倒是刻意攀談起來。 等彼此聊熟悉了,曹正已經(jīng)完全確定對方是心性涼薄之輩,表情徹底冷淡下來:“李管家累了,今日就說到這里吧……” 李固此時確實累得不行了,感覺倒下就能睡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那我走了,告辭!告辭!” 他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李固那凌厲的眼神:“此人留在書院,必然是個禍害,得找個機會收拾了……” “李管家,過來!” 且不說曹正在相處了短短兩刻鐘,就看清了李固是個壞胚,這位任勞任怨的管家剛剛想去休息,就聽到李彥的呼喚聲。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后院,看見一群魁梧的大漢,坐在一個個蒲團(tuán)上,仰首看著年輕的院長,氣氛難以形容。 反正跟講室里面稚子學(xué)習(xí)的朝氣蓬勃很不一樣,有種雙方都受折磨的感覺。 李固很快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因為這位林院長的表情很不好看:“你去定十份香飲子,作為課件茶飲,選周家鋪子的香薷飲,要熱飲。” 看到這位難受,李固就很開心,哪怕累得完全不想跑腿了,但還是強提一口氣,宏聲道:“是!” 李固去定外送了,李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這一群好漢們,還真有點難受。 事實證明了,調(diào)教一群沒有天賦的人,過程是很痛苦的。 他目前并沒有講什么高深莫測的授課內(nèi)容,就是從《論語》和《孫子兵法》入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