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酒后一句話-《孺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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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大概是要追封黃將軍之母為三品夫人,回東海國之后,黃普公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重修母親墳?zāi)沽恕!?
燕朋師重重地放下酒杯,突然又拿起,送到嘴邊,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隨后自斟一杯,再也掩飾不住滿臉的沮喪與嫉妒。
“黃普公是你燕家的人,他受賞你不高興嗎?”
“高興個……”燕朋師忍住臟話,“唉,我姓燕,他姓黃,人家平步青云,關(guān)我什么事?”
“畢竟主仆一場,他就算今后當(dāng)上大將軍,也抹不去在燕家為奴十年的經(jīng)歷,怎么著,他現(xiàn)在就開始狂妄,不認(rèn)舊主了?”
“那倒沒有,他對我還是挺客氣的,有時候營里誰惹事了,我去求情肯定管用。”
“那你嘆什么氣?”
燕朋師指著自己的臉,“面子,二哥,面子啊。”
燕朋師離開東海國進(jìn)京的時候,春風(fēng)得意,以為剿匪大將之職非己莫屬,等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返回東海國,燕家的地位從此穩(wěn)若泰山。
整個東海國都在等他,結(jié)果回去的卻是一位“黃將軍”。
“我現(xiàn)在無顏再見國中父老,只能困在京城。”燕朋師喝得有些多了,說到傷心處,竟然哭了起來,“老爹用了黃普公十年都沒人察覺,到我就這么倒霉。黃普公的命是我家保住的,這么多年供吃供住,用他一下有錯嗎?二哥,你說有錯嗎?”
“當(dāng)然沒錯,朝廷不也是用俸祿養(yǎng)人,然后用人嗎?”
燕朋師指著崔騰,手指抖個不停,“說得太對了,知己,知我者崔二也,來,滿飲此杯。”
兩人都喝得醉熏熏,軍營中不準(zhǔn)隨意飲酒,可這兩人不在乎,只管盡興。
燕朋師一把抓住崔騰的手腕,“告訴我實話,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讓一個海盜去剿滅海盜?為什么不讓我當(dāng)樓船將軍?我能看住黃普公,讓他像狗一樣兇猛,還保證忠誠,比直接用他不好多了?”
崔騰的酒品不太好,站起身,揪著燕朋師的衣服,將他也拽起來,大著舌頭說:“不準(zhǔn)說陛下壞話,永遠(yuǎn)也不準(zhǔn),明白嗎?”
燕朋師也糊涂了,不記得剛才說過什么,被崔騰氣勢所懾,忙回道:“不說,永遠(yuǎn)不說,再也不說了。”
崔騰松手,將燕朋師推坐回座位上,自己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歪著頭,似乎在找什么,最后自己也忘了,對燕朋師說:“我當(dāng)你是朋友,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朋友、至交、兄長、老師、上司……我、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燕朋師做出掏心的姿勢,其實他比崔騰年長好幾歲,卻一直以弟自居。
“心就算了,血淋淋的,沒啥好看。我要送你一句話,你能聽嗎?”
“聽,二哥的話對我就跟圣旨一樣,你說想要什么?回城之后我親自送過去。”
崔騰一愣,“我是要‘送’你一句話,不是‘要’,不過你真的什么都肯給啊?你來京之后買的那個侍讀丫環(huán)挺不錯,看到她,連我都想拿起書讀兩頁了。”
“她是二哥的了,一個丫環(huán)而已,二哥喜歡就好。”
“哈哈,開玩笑,我崔二雖然喜愛美色,但是有底線,‘朋友妻不可戲’,那是你的枕邊人,我怎么能要?哈哈,我就是喜歡你的爽快,來,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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