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哥。”李慶華連忙擋在周從文身前,以免患者家屬一時情緒激動,憤然出手導致事情失控。 “讓他……走!”患者的兒子還有一絲理智,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給了李慶華一個面子。 “從文,走吧。”李慶華拍了拍周從文的肩膀,微微用力。 他用肢體語言告訴周從文最好別胡說八道。 周從文也沒說什么,而是笑了笑,“慶華,我沒別的,你急查一個甲功,告訴我結果就行。” 說著,他背著手轉身離去。 李慶華怔了一下,馬老師的甲狀腺全部切掉,按說絕對不可能出現甲狀腺危象。 可是周從文為什么如此堅持?有必要么? “慶華,他是你學生?”患者的兒子把一腔怒火都撒在周從文的身上。 人在悲傷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會如何遷怒。 患者的兒子算是比較有教養的那種,沒有動手,只是對周從文背手弓腰離去的背影投以鄙夷的目光。 “我一個朋友,三院的。”李慶華無奈的說道。 患者兒子想說幾句,但轉念想到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母親,沒有心情糾結在陌生人身上。他擦干眼淚,“慶華,麻煩你了。找個安靜的地兒,我陪陪我媽媽。人在監護室里看都看不見,我心里面慌。” “不麻煩,都是應該的。要是你和徐老師都同意,我進去和重癥的醫生說一下。” 李慶華重新進入重癥監護室,他走在走廊里,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隱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似乎哪里不對勁,可到底是哪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李慶華猶豫再三,覺得心神不寧,干脆站下仔細琢磨。 馬老師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李慶華覺得是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他很明白當醫生的不能有共情的心理,要不然一年內整個人就得崩潰。 可是馬老師當年對自己實在不錯,少年時留下來的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涌上心頭。李慶華的鼻子一酸,眼眶里滿滿淚水。 雖然沉浸在悲傷中,但李慶華還是很快讓自己清醒一點。 還有事兒要做,人看著不行了那就別搶救了。靠機器多活一天兩天沒什么實際意義,馬老師雖然不能說話也不能活動,但應該能感受到痛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