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凌遲-《我本大明一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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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天亮得早,處刑臺的前方,隨著日頭升起,圍過來的百姓們被錦衣衛們隔在了外面,遠遠看去,仿佛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木。
干風刮起一陣陣的的塵土,從百姓們的臉上掠過,有些百姓面皮子發緊,不自覺的抽了抽嘴巴,繼續和旁邊的人討論著。
布告上說的不算清楚,但方孝孺和凌遲這兩個字眼能聯想的東西那可就多了去了,大明開國以來,凌遲雖然有過,但也是好久好久之前了,如今圍過來的人里,出生得晚的,許多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自古最喜歡看熱鬧的還是老百姓,呼朋喚友之下,不斷有人擠了過來,而且那幾匹出了東市沿著朱雀大街奔馳的快馬還在大聲宣揚,聚過來的人就更多了。
“方孝孺國之奸佞,為禍朝綱,致使天下四年大亂,宗室至親刀兵相見,今有圣上旨意,東市凌遲,以儆效尤!”
百姓們紛紛交頭接耳,雖然早知道新帝不會放過奸佞榜上的人,但誰也沒想到會動手得這般快,這才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吶,就要把之前的帝師給凌遲了?
是真狠吶。
辰時已到,紀綱抬頭看了看天色,想起那些正從四處聚往宮城準備上朝的百官,不由有些想笑,他看向趙甲:“開始吧。”
“是。”趙甲穿著一身黑色處刑服,按照以往的慣例涂了滿臉的雞血,那雞血現在已經有些干了,結成一塊一塊的,看起來有些滑稽,但配合上他漠然的眼神和情緒,倒是讓人心生一寒。
“大人,今日凌遲要割多少刀?”
紀綱怔了怔:“有什么講究?”
“凌遲分三等,第一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兩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要一千五百八十五刀。”
還有些話他沒說完,比如師傅曾經告訴他,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應該正是犯人斃命之時,所以從何處下刀,每刀之間的間隔,都要根據犯人的性別、體質來精確設計。
昨晚趙甲曾經仔仔細細的摸過方孝孺的身子,行刑多年的他只要一捏骨頭,就知道這活的難度大不大。
運氣不好,方孝孺全身沒有多少腱子肉,除了骨頭,其他肉像是一包涼粉,只要一動刀,這是凌遲難度最大的一種,切下來的肉會是鼻涕狀的東西,連狗都不吃。
趙甲心知最高等的凌遲行刑在方孝孺身上是沒辦法達成了,現在說出口,只是他身為一個劊子手的驕傲。
紀綱猶豫了片刻,本來想著要不要去請示一下朱棣,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情都要去煩朱棣?真當朱棣時間很多?
他直接開口說道:“你看著辦就行。”
趙甲松了口氣:“是,大人。”
他轉身走上行刑臺,只是往臺下掃了掃,到場正興奮的百姓們不由被這滿身殺氣的劊子鎮住了。
一個百姓嘟囔道:“好狠的眼神,這劊子真是吸人血吸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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