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甜苦笑一聲:“吃了七八天,也不見有好轉。” 小柔無奈道:“大夫說了,您這是憂思過度,郁結于心,心病還須心藥醫。” “唉。” 聞言,陸甜幽幽地嘆了口氣。 咯吱~ 恰在這時,推門聲響起。 陸甜轉頭看去,見來人是蘇淺淺,嘴角強行擠出一抹笑意,問道:“怎地慌慌張張,發生了何事?” 蘇淺淺欣喜道:“媽媽,云州大捷,陛下勝了哩!” “果真?” 陸甜雙眼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些,掙扎著就要坐起身。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此刻的陸甜,竟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一旁的小柔趕忙放下盛藥的琉璃盞,扶著陸甜坐起身,又在她背后墊了一塊軟墊。 蘇淺淺抿嘴笑道:“奴哪敢誆您,報捷的將士親口說的,如今京城里跟瘋了一樣,樊樓里的客人,把姐兒們都攆走了,談論北方的戰事呢。” “勝了就好,勝了就好。” 陸甜長舒一口氣,眼中滿是笑意。 “奴婢早說了,官家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打北地蠻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小柔說了句俏皮話,趁機勸道:“媽媽快些喝藥,否則等官家凱旋歸來,見到媽媽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定然會責罰奴婢。” “伱這嘴呀。” 陸甜玉指輕點幾下,卻不復方才的模樣,喜滋滋地將藥喝下。 見到這一幕,小柔不禁感嘆,這心病果真還需心藥來醫。 只一個消息而已,氣色都好了不少。 一口喝干琉璃盞中的藥,陸甜問道:“報捷的將士可說官家何時班師回朝?” 蘇淺淺柔聲道:“這倒沒說,不過奴猜測應該也快了,山后九州,這眨眼間就奪回了四州,剩下的五州想必也用不了多久。” 陸甜知曉她是在寬慰自己,打仗哪有容易。 官家能在短短時間奪下四州之地,那是因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了金人一個措手不及。 待到金人回過神,再往后就不好打了。 不過終歸是勝了。 念及此處,陸甜吩咐道:“稍后給樊樓的客人們,一桌送一壇梨花白,就說是慶賀陛下大捷得勝,記在我惱松稀!? “好,奴稍后就去辦。” 又陪著陸甜說了會兒話,蘇淺淺便起身離去了。 這段時日陸甜病倒后,樊樓一應大小事務,都由蘇淺淺負責,她如今忙得很。 …… …… 三月十五。 這一日,本該是宋、金、西夏三國伐齊的日子。 上京道,八百里瀚海。 風沙漫天,天地間灰蒙蒙一片。 耶律大石騎在一匹駱駝之上,身后是如長龍一般的大軍。 在沙漠之中,駱駝比戰馬更好使。 馬擴同樣騎著駱駝,臉上裹著一層厚厚的面巾,只露出一雙微瞇的眼睛。 八百里瀚海對于可敦城來說,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但也限制了耶律大石復仇的腳步。 為了穿越茫茫沙漠,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一場沙塵暴,讓五千民夫以及兩千余士兵,葬身于沙海之中。 迎面而來的風沙,并未吹熄耶律大石心中復仇的火焰,反而讓火勢更加兇猛。 收復故土,再建大遼,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 風沙漸漸停歇。 馬擴一把扯下面巾,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轉頭問道:“遼王,還有幾日可出沙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