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出這番話,他并未覺得不妥。 如今,他已是尊貴的大齊晉王。 “破敵!” 玄甲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大步向前推進。 隨著玄甲軍加入,女真精銳攻勢頓時一滯。 遼軍戰力差是一方面,軍械也差。 耶律余睹麾下的一萬余遼軍,重甲只有可憐的幾百副,耶律大石就更慘了,重甲不過百,絕大多數鐵甲都是從金軍手中繳獲而來。 玄甲軍本就是韓楨親衛軍,乃是精銳中的精銳,軍械亦是冠絕全軍。 “齊狗受死!” 玄甲軍的出現,讓女真精銳心中涌起怒火,一個個雙目赤紅,嘶吼著撲上前。 然而,前排的盾兵卻如同一座大山,任由女真精銳沖擊,紋絲不動。 整支軍隊,如同精密的殺戮機器,一桿桿鉤鐮長槍不斷從巨盾的間隙刺出,收回,再刺出。 城樓上的地面早已被干透的血跡染成黑褐色,此刻再度染上鮮血,顯得格外妖異。 又一名傳令軍從樓道蹦來,高呼道:“不好了,謝老頂不住了,北城墻即將失守。” 聽聞此言,小武大喝一聲:“上火器,速戰速決!” 隱藏在巨盾后方的刀斧手取下腰間新式火器,取出火折子點燃。 嗤嗤嗤! 默數幾秒后,一枚枚火器被扔進女真人群之中。 轟轟轟…… 一聲聲炸雷般的巨響在城樓上回蕩,每一聲爆炸,都有十幾名女真精銳倒下。 只一輪火器轟炸,便有二三百女真精銳陣亡。 趁著女真精銳陣腳大亂,藏在戰陣中的刀斧手紛紛跳出來,手持重斧,蓄滿力氣,當頭劈下。 宋時的重斧手,類似唐時的陌刀陣,都是為了應對騎兵沖陣。 只不過隨著重甲普及,陌刀顯然不如重斧性價比高。 同樣都無法破甲,但重斧造價比之陌刀低數倍,且重斧沉重,力道能透過重甲,斬碎骨頭。 砰砰砰! 重斧斬下,女真精銳無不骨斷筋折,倒地慘叫。 目前齊軍使用的重斧,沿用自前朝,名曰靜燕斧,連桿帶斧重達八斤七兩。 這個重量已經遠超一般兵刃數倍,非力士不可舞。 即便是玄甲軍中的力士,也只能全力揮舞十來下,便要退回陣中歇息。 當然,并非極限就只能揮舞十來下,而是兩軍交戰之時,極少出現士兵徹底戰至力竭的情況,往往打一輪,換另一營頂上,如此交替往復,保證持續戰力。 先以火器轟炸,再以刀斧手猛攻,這一套組合拳,瞬間將女真精銳打崩。 盾兵高舉大盾,不斷前推,將女真精銳圍在城樓一片角落之中,用鉤鐮長槍不斷襲殺。 “啊!!!” 凄厲的慘叫,在眾人耳邊縈繞。 不少女真精銳驚恐之下,從三丈高的城樓一躍而下。 不消一刻鐘,殺上城樓的金軍徹底被剿滅。 小武不敢停留,拱手道:“晉王,本將這就去馳援北城。” “武將軍且去,本王會死守東城。” 耶律余睹鄭重地點點頭。 這波女真精銳過后,金軍攻勢雖依舊猛烈,可攻打的金軍都是北地漢兒和契丹降兵。 畢竟,女真人口稀少,經不起這般折騰。 眼見戰局穩定下來,耶律余睹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問道:“北城如何了?” 傳令軍如實答道:“金軍一度從北城南門打進城,又被遼王親自率兵打了回去,奪回了南門。” 聞言,耶律余睹不由暗自咋舌。 金軍還是兇猛。 不過很快,他便冷笑一聲:“且容這些金狗再囂張一段時日,如今陛下已統一南北,待礪兵秣馬,囤積糧草軍需,定會再次揮師北上,屆時一舉滅掉金狗!” “王爺說的是。” 一旁的親衛紛紛笑著附和。 “本王不會虧待你等,待滅掉金狗,跟著本王去東京城享福。” 說起東京城,耶律余睹眼中閃動著向往之色。 聽馬尚書說,陛下又在東京城中修建了一座蹴鞠場,能供萬人觀看。 長生天啊,能容納萬人的蹴鞠場,那該是何等壯觀! 要知道,作為遼國的國都,臨潢府的南北兩城加起來也不過才住著八萬余人。 時至傍晚,刺耳急促的金鼓聲,自城外數個方向傳來。 久攻不下,金軍鳴金收兵了。 看著如潮水般褪去的金軍,耶律余睹下令道:“吩咐城中民夫,收集箭矢與軍械,清理尸體。” 北城皇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