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說老王,你也賺了不少了,怎么就不知足呢?” 沈安覺得商人真的古今中外都一個德行,死要錢,往死里愛錢。 王天德拍拍自己的大肚皮,振振有詞的道:“錢這東西誰嫌棄多?安北,以后我死了,就讓兒孫們弄幾千貫銅錢陪葬,哪怕到了新地方也不怕沒錢花。” “你也多存些,這人啊他就說不準,比如說我小時候交好的朋友吧,我經商,他做了小吏,然后我慢慢的發財,他慢慢的升官,結果就在去年,一場病就去了,哎!人生無常啊!” 他認真的對沈安說道:“多存錢吧,還有,多生孩子。” 這年頭的人就是這個德行,沈安至此也明白了大宋為何每年需要鑄幣那么多。 一是經濟持續發展,但最大的因素卻是儲藏。 華夏人都有儲存的習慣,這個習慣的強大,幾乎是從古至今。 而王天德這等人也是在助紂為虐。 沈安記得在后世的考古中,經常從墓地里挖出大量的銅錢來。 所以他開玩笑的道:“陪葬的越多,被盜墓賊盯上的可能性就越大,你選哪一種?” 王天德猶豫了一下,“還是要陪葬吧,不然多丟人。” “你厲害!” 沈安隨后就問了生意的情況。 一提到生意,王天德就兩眼放光,大抵死后被盜墓都無所謂了。 “香露一月送進宮里一次,每一次我都多叫馬車造聲勢,這店里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只是安北,香露不夠啊!” 王天德覺得應當敞開供應,然后賺錢賺到手發抖。 商人的尿性沈安自然是知道的,就問道:“干花可夠?” “不夠咱們就提價,保證大宋各地都種花!” “酒水呢?” 酒水大宋可是專賣制,批發商就那些商家,你要是大規模制造香露的話,每天得進多少酒水來蒸餾? 王天德一臉不敢相信的道:“有錢還怕買不到?安北,只要有錢,在大宋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酒水……咱們提價啊!香露那么掙錢,咱們提價采買啊!” 看著他的理所當然,沈安只覺得心底有些發寒。 這就是商人,為了利潤他們敢冒著殺頭的風險。 為了利潤,這世上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 王天德繼續在鼓動著,兩片厚嘴唇上下翻動,唾沫橫飛間,就像是個演說家般的激情四射。 這就是利益驅動啊! 沈安的心中若有所得。 后宮的那兩位嬪妃的肚子已經確認有貨了,就算是一半的機會,這次應當也會生下一個皇子來吧。 宮中宮外一片喜氣洋洋中,有人建議修建一座潛龍宮給未來的皇子居住,趙禎欣然應允,宰輔們也默然,甚至連御史們也破天荒的沒有進諫。 整個大宋都在盼著那個皇子出生。 在這個當口,汝南郡王府就自然而然的就被忽視了。 趙仲鍼有些懵,問道:“我不能上奏疏吧。” 一個孩子上什么奏疏,嘩眾取寵嗎? 沈安看了折繼祖一眼,說道:“你只管在家里說就是了。” 折繼祖的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趙仲鍼卻一下就明白了。 他家里鐵定有皇城司的人,在家里說了,也就相當于是給皇帝說了。 他想起了自家祖父經常在家說的那些犯忌諱的話,瞬間面色就白了。 沈安把他送了出去,低聲道:“別擔心這個,你翁翁可不傻。” 每個人都是演員,要演好自己的每一個角色。 孩子,丈夫,父親,祖父…… 每一個階段你的角色都不同,而趙允讓的角色就是假戲真做的口無遮攔,以此來保護自己的兒孫。 而折繼祖此刻的角色就是盟友。 他聽到了沈安的話,然后安之若素,這就是在表態:咱們是一伙兒的,哪怕你安排的事兒犯忌諱,我也不在乎。 沈安回到書房,見折家叔侄依舊神色自然,就說道:“許多事情要看長遠些。” 折繼祖是怎么想的沈安不管,他只是習慣性的筑基而已。 把折家叔侄送出去之后,沈安就變臉了。 “誰傳出去的?” 沈安并未憤怒,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莊老實苦著臉道;“郎君,現在滿城都說您文武雙全,文能作詩寫文章,武能做弩造重器,以后定然要青史留名了。” “留名不留名的倒是兩說,可這事我得去找人問個明白。” 沈安覺得不能渾渾噩噩的放過了這事,于是就去找到了包拯。 “老夫……哎!” 包拯當時也在現場,也對陳忠珩的警告嗤之以鼻,可誰能想到才轉眼消息就泄露出去了。 丟人啊! “此事陛下震怒,叫了在場的臣子回來喝問,可誰都說自己冤枉。” 沈安冷笑道:“包公您也知道審訊人犯的事吧,那些人犯誰不喊冤?誰一問話就招認了?” 他低聲問道:“是誰做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