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鐵……和血?” 通判突然說道:“知州,可沈安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啊!” 陳志嘆道:“他壞了遼使的好事,那耶律俊肯定恨之入骨,這一去……可卻攔不住,奈何。” “他這是慷慨赴死……想做大丈夫!” 兩人相對一視,一股子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就襲上心頭。 “待詔……壯哉!” 陳志眼中含淚的說道:“準備紙筆,某要寫奏疏,為待詔請功。” 在他們看來,沈安能活命的機會不會超過一成。 那么就讓我們來為你做些什么吧。 隨后奏疏就被快馬送去了京城汴梁。 …… 雄州城離拒馬河有三十多里的距離,而兩邊的約定是早上交換俘虜,所以晚上就得出發(fā)。 一百騎兵加上隨行的官吏,在凌晨趕到了拒馬河畔。 這是宋遼的界河,河面上有一座橋,過去就是遼國的地界。 這一路露水漸漸重了,沈安覺得身上的衣服半濕的難受,就叫人生火。 “待詔,就怕遼人在對岸有埋伏啊!” 拒馬河上霧氣繚繞,那些霧氣在界橋上緩緩翻滾著,偶爾露出個口子,看著就像是怪獸張開了大嘴。 唐仁打了個哆嗦,覺得這地方真的有些邪性。 “咱們的動靜那么大,真要埋伏早就來了?!? 篝火升起來了,沈安蹲在邊上,吸著鼻子烤火,不時還回身烤烤后背。 烤火的都是官吏,那些軍士們沉默的在打開一個皮制的攜具,從里面拿出了弩弓檢查弓弦。 潮濕的天氣會影響弓弦的彈性,對射程的影響頗大。 饒春來蹲在沈安的身邊,擔憂的道:“待詔,此事……要不還是某去會會那耶律俊吧?!? 沈安微微搖頭,說道:“你去了耶律俊不會見你。” 耶律俊把和沈安見面當做是交換俘虜的條件,這就說明他知道的比大家想象中的都要多,甚至沈安在朝中的幾次攪合他都知道。 而沈安也對這位耶律俊頗有興趣。 能讓雄州和皇城司噤若寒蟬的人物,若是死了會如何? 他微微一笑,此刻天邊第一道晨曦露了出來。 “發(fā)現遼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