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知州稍待。” 守門的軍士硬邦邦的攔住了陳志,氣得陳志只想踹門。通判勸道:“知州,他是使者,咱們可沒干涉的權利。” 這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陳志卻不是那等人,他在外面踱步,呼吸漸漸急促。 稍后得以進去,陳志就看到了和饒春來在一起的沈安。 “待詔,那耶律俊……陰狠毒辣,不可啊!” 陳志一邊說一邊盯著饒春來,那眼神恨不能把他給剮了。 “皇城司以往在他的手中就吃了大虧,要去也是饒春來他們去,您是使者,犯不著……” 陳志是好心,所以沈安不能惡語相向。 于是他就笑道:“陳知州放心……” 陳志強忍著怒火道:“這如何能放心?您是使者,若是折損在雄州……那……那……” 你沈安要是死在了耶律俊的陰謀詭計之下,我陳志倒霉不說,大宋也會灰頭土臉。 “上次是誰……好像就是皇城司的人吧,對,就是饒春來的前任,也是去和耶律俊會面,回來后就病了,幾日就去了……待詔,去不得啊!” 他痛心疾首的在勸說著,而且還有理有據,一般人聽到這里肯定都心虛了。 饒春來都覺得沈安該心虛了,他也做好了不能交換俘虜的準備。 沈安淡淡的道:“人說大宋沒有大丈夫……” 騰的一下,陳志的臉就紅了起來。 這話若是在汴梁說,沈安保證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可這里是雄州,遼人就是這么譏諷大宋的。 ——宋人都是軟蛋,沒有大丈夫! 饒春來也低著頭,心中的那股子羞辱感讓他握緊了雙拳,恨不能沖過拒馬河去殺敵。 “遼人說大宋柔弱,西夏那個叛逆也說大宋柔弱……” 沈安的眉頭漸漸皺起,周圍的人不禁都站直了身體。 沈安嘆道:“大宋需要大丈夫,我雖年少,此刻卻代表著大宋。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屈辱中死去……活著是一種慶幸,但在長刀和馬蹄的威脅之下活著,那我寧可死去……” 那些軍士的臉上漲紅,都握緊了刀柄,眼中的殺氣幾可直沖云霄。 他緩緩看著室內的人,說道:“汴梁的風都是溫柔的,那里養不出浩然正氣,更養不出慷慨悲歌。我看不到鐵,也看不到血……努力吧,每多一位大丈夫,大宋就會多一份希望。” 他拱手道:“諸君,努力。” 他當先走了出去,饒春來和付銳他們隨后。 陳志緩緩回身,只覺得胸口那里有一股子熱氣在奔騰著。 他看著通判,通判連臉都是紅的,甚至眼珠子里都是血絲。 沈安的話有些犯忌諱,特別是他說汴梁的風都是溫柔的…… “汴梁的風都是溫柔的,養不出浩然正氣,更養不出慷慨悲歌……” 陳志嘆息道:“我輩蠅營狗茍,竟然不如一個少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