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趙家的皇后,不,該說是女人。 女人只要有了舞臺,她們就會對男人們的領(lǐng)域發(fā)生濃厚的興趣。 比如說權(quán)利! 后宮之中無聊,加之夫君駕崩,這日子過的就和青燈古佛般的冷寂,所以那些太后們得了機會就不想放手。 趙禎雖然還健在,可卻對曹皇后沒啥感情,夫妻倆只是相敬如賓而已。 寂寞的日子會讓人發(fā)瘋,所以曹皇后就給自己找事做。 養(yǎng)蠶、織布…… 她帶著那些嬪妃們做的不亦樂乎。 此刻她微微抬頭,眼神幽幽的問道:“如何了?” 任守忠微微俯身,臉上多了怒色:“圣人,那沈安說……他說他樂意,還問了臣要怎地……臣……臣……” 他一臉沉痛的道:“臣當(dāng)時就想弄死他,可……可想到不能給圣人您添麻煩,最后才忍了下來。” 這話在往常會覺得有些假大空,可在皇后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卻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 內(nèi)侍的權(quán)利欲比任何人都大。 失去了家伙事之后,人生對于他們來說只是活著而已。 可活著只是行尸走肉,那還不如撞墻死了算逑。 于是權(quán)利和金錢就成了他們追逐的目標(biāo)。 任守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他偷偷的窺看了一眼,如愿見到了皇后的憤怒。 某就是天才啊! 他忍不住想笑,就趕緊低頭,然后那嘴角漸漸的翹起,笑意漸漸散開。 曹皇后把銀牙咬得嘎嘣響,目光凌厲的盯住了任守忠,說道:“可有虛言?若是有……” 這位可是殺伐果斷,任守忠聞言打個寒顫,說道:“圣人放心,臣不敢。” 宮中的內(nèi)侍,有頭有臉的都有自稱‘臣’的資格。 而邊上的那些內(nèi)侍就是悲劇,只能自稱‘小的’。 那些內(nèi)侍都在艷羨的看著任守忠,心想這人竟然又立功了,以后的前程當(dāng)真是不可限量啊! “他這是想說自家是威武不能屈嗎?” 皇后的手一緊,把手心里的線捏成了一團。 威武不能屈,對于皇室來說只是個笑話。 她冷冷的看著外面,突然說道:“官家此刻無事,去請了來。” 御姐范的曹皇后冷面如霜,若是披盔戴甲,就和花木蘭也差不離了。 她下定了決心,決定要收拾沈安。 皇后真要收拾沈安,那真是手到擒來,而且……而且這可是給官家留印象的好機會! 任守忠不等旁人說話,就抬頭道:“圣人,臣這就去。” 他看了那些內(nèi)侍一眼,心中冷笑著,然后轉(zhuǎn)身出去。 走出殿門,他冷冷的看著前方走來的兩個內(nèi)侍,這是他的競爭對手。 兩個內(nèi)侍都木然拱手,此時的任守忠氣勢如虹,不能給他找事的借口。 任守忠遺憾的道:“兩個膽小之輩,說那沈安手腕了得……蠢貨!某一去就鎮(zhèn)住了他,他的手腕在哪?嗯?說說,他的手腕在哪?” 太監(jiān)少了家伙事,心理變態(tài)是難免的。 心理變態(tài)的表現(xiàn)方式多種多樣,任守忠就喜歡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為樂。 你越倒霉我就越踩你,越踩你我就越歡喜。 那兩個內(nèi)侍強忍著怒火,卻不敢發(fā)作,就和他錯身而過,進了殿內(nèi)。 曹皇后的怒火依舊未散,見兩人進來就說道:“有事速速說了。” 兩人稟告了事情,曹皇后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其中一個內(nèi)侍突然說道:“圣人,小的……” 曹皇后見他吞吞吐吐的,就不耐煩的道:“有事說,無事就出去!” 那內(nèi)侍低下頭,“圣人,那沈安不會這么蠢吧?” 沈安打了皇后的親戚,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大多都說沈安跋扈。 可沈安若是真跋扈的話,曹云哪里還能留在兵房,早就被沈安一腳踩下去,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就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閉口不言。 這是話里有話啊! 曹皇后不是蠢貨,先前不過是被怒火沖昏了頭,此刻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沈安再嘚瑟也不會這么大膽,否則官家再仁慈,也見不得有人對皇后不敬。 她微微抬頭,嘴角往下撇,吩咐道:“去把任守忠追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