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年汴梁的冬天很冷,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兩場雪。 但汴梁城畢竟是京城,城中的道路都被清掃干凈了。這日,一騎就順著干凈的街道進(jìn)了城,然后直奔皇城。 富弼正好從政事堂里出來,見兩人架著信使狂奔而來,就喝問道:“何事?” 這是首相,信使沒有隱瞞,說道:“河?xùn)|路急報(bào),府州危急。” “拿來!” 富弼轉(zhuǎn)身就往宮里去,一邊走一邊看著急報(bào)。 “西夏人圍攻府州城,但人數(shù)不多,沈安說這是牽制。后來查明西夏人圍攻百勝寨,沈安鼓動(dòng)折繼祖出擊救援……府州城里僅僅剩下了兩千人。” 臥槽! 富弼看到這里時(shí)不禁就慌了,他腳步加快,沒幾下就把信使等人拋在了后面。 邊上的內(nèi)侍都快跟不上這個(gè)老漢的腳步了,就氣喘吁吁的道:“富相,慢些,慢些。” 富弼腳下生風(fēng),說道:“那可是府州,一旦府州有失,西北從此就不寧了!” 麟府路就是大宋在黃河對岸打下的兩枚釘子,刺的西夏人不舒服。 而今府州竟然出了岔子,讓富弼恨不能腋下生翅,一下飛到府州去,然后劈手把沈安抓來,一巴掌拍個(gè)半死。 等見到趙禎時(shí),他急匆匆的道:“官家,河?xùn)|路急報(bào),沈安慫恿折繼祖出擊……怕是要遇險(xiǎn)了。” 趙禎正在盤算著今年一年的情況,聞言面色一變,“什么出擊?不是西夏人襲擾嗎?” 他把沈安派過去,目的就是磨礪一下,可現(xiàn)在竟然磨出了大事…… 富弼苦笑道:“他們探知敵軍圍攻百勝寨,敵情卻不明,沈安就慫恿折繼祖出擊……” “敵情未明……這是大忌啊!”富弼已經(jīng)是痛心疾首了。 趙禎捂額道:“為何這般輕敵?” 再笨的人也知道要在查清敵情后才能出擊,可沈安竟然敢慫恿折繼祖出擊,這要是遇到敵軍的伏擊…… 趙禎不禁想起了當(dāng)年的好水川之?dāng)。峭瑯邮琴Q(mào)然出擊,結(jié)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稍后宰輔們都來了,大家一陣議論,韓琦建議馬上調(diào)兵去增援。 “……就算是府州有失,大宋也要把他奪回來!” 韓琦深知失去了府州對大宋的影響,所以很是堅(jiān)決的主戰(zhàn)。 宋庠猶豫道:“若是如此……西夏肯定會(huì)增兵,西北又是大戰(zhàn)了。” 西北大戰(zhàn)…… 韓琦微微低頭,“府州有失,麟州定然不存。其后河?xùn)|將直面西夏鐵騎,陛下,此后就是左邊西夏,右邊遼人,大宋的周邊岌岌可危了。” 朝中多次討論過麟府路存在的意義,有人建議取消,全部撤回河?xùn)|路,把黃河對岸讓給對手。 這種態(tài)度起源于麟府路的孤立無援。為了保障麟府路,大宋每年要付出不少物資,一些人就覺得不值得。 可韓琦卻不這么認(rèn)為。 “臣在西北時(shí),深知麟府路對西夏的鉗制作用,那簡直能抵得上十萬大軍。若是有事,麟府路首當(dāng)其沖,可以讓河?xùn)|路從容集結(jié)防御……不可小覷啊!” 曾公亮覺得韓琦今天過于激動(dòng)了些,“可他們莽撞了!折繼祖更是全然沒有將種的模樣,竟然被沈安的一番話給鼓動(dòng)了,若是大敗,府州難保,朝中多年的投入也會(huì)化為烏有。” 按理韓琦和沈安是老對頭,他應(yīng)當(dāng)要附和這個(gè)看法。 可他卻搖頭道:“百勝寨一旦有失,府州就坐蠟了。若是某在那里,也得去救援!” 呃! 宰輔們都好奇的看著他,連趙禎都覺得很新奇。 這人竟然這般…… 他怎么能和沈安穿一條褲子呢? 韓琦被這些目光看的老臉一紅,然后振振有詞的道:“臣最近在琢磨西北那邊,多有心得。” 趙禎很有興趣的說道:“如此韓卿就說說。” 大宋名將韓琦朗聲道:“百勝寨若是被破,麟府路士氣全無,而且府州不出援,西夏人就知道了咱們的心思……” 膽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