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妾告退。” 蕭觀音心有不甘的起身。 耶律洪基點點頭,然后再再次低頭,仿佛那本書里有美人。 侍女剛掀開簾布,外面就進來一人。 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而且臉上烏青,隱約可見凍傷,定然是跋涉而來。 “陛下,最新軍情,西夏人在府州被宋人擊敗了。” “嗯!” 耶律洪基把書放下,然后摸摸腦門上的細汗,說道:“炭盆撤一個。” 在外面的條件不大好,取暖也有些隨意。 有人進來抬走一個炭盆,耶律洪基一直等他出去,然后才問道:“宋人竟然擊敗了西夏人?朕記著西夏人最近在襲擾宋人的麟府路一帶,怎么大打出手了?” 來人稟告道:“西夏人佯攻府州城,卻去打百勝寨,被宋軍識破。折繼祖隨即出援,和西夏人野戰……西夏人大敗……死了三千余人。” “西夏人……沒藏訛龐愚蠢,這是無事挑釁,必然是心虛了。” 耶律洪基想起了自己的那位皇太叔,不禁冷笑道:“和皇太叔比起來,沒藏訛龐就是狼子野心!” 那位皇太叔耶律重元對他家功勞頗大,所以耶律洪基父子倆都對他不差。 “宋人勝了,怕是會得意。” 耶律洪基覺得這個時機很微妙。 “宋皇怕是會在新年前拿到捷報吧,不錯,希望他能多活幾年。” 宋遼加上西夏,這就是一個穩固的三角,大家互相牽制,三國也能得以和平。 耶律洪基的目光中多了復雜之色。 在他之前,遼國一直在對大宋虎視眈眈,找到機會就會下手,恨不能一口把那個花花世界給吞下去。 可這事兒很艱難,宋人很頑強,哪怕是輸,可也會消耗遼人無數人馬錢糧。 這年頭誰家都沒有余糧啊! 索要歲幣那是因為日子不好過,馬無夜草不肥,所以每年弄點錢來進補進補。 至于再次進攻…… 他覺得那將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而趙禎目前已經穩住了國內的局勢,宋人的抵抗意志會非常堅定,會讓遼國陷入泥沼之中。 關鍵是西夏! 那頭野狼總是桀驁不馴,而且還貪婪,見誰都敢咬一口。 “西夏人可有后續嗎?” 他覺得應當會有,否則沒藏訛龐的老臉可沒地方擱了。 “沒有!” “為何?” “陛下,宋人這次直接突襲進了西夏境內,斬殺殘兵一千余人……” “膽子很大,不像是折繼祖的行事。” 折家在那個地方讓人頭痛,宋初時,遼國也曾經從那個方向發動過進攻,只是被折家挫敗了。 “陛下,宋人還立了京觀。” 嗯! 耶律洪基抬頭,目光敏銳的喝問道:“折繼祖嗎?” 宋人里誰會這般瘋狂的鑄京觀? 折繼祖怕是不能,畢竟折家的地位很微妙,他鑄京觀非但沒有多少作用,反而會有副作用。 ——殘忍好殺! 信使舔舔干裂的嘴唇,“陛下,上面的落款是什么……大宋翰林待詔、國子監說書沈安,后面才是折繼祖。” “沈安?” 耶律洪基閉上眼睛,皺眉道:“朕怎么好似聽過這個名字……” 一直沒走的蕭觀音脫口而出道:“陛下,那不就是去年在汴梁大相國寺里比試算術勝了的那個少年嗎?傳聞他師從于邙山隱士,本領頗多……” 蕭觀音長的不錯,可情商卻不高,特別是對男人的心理活動壓根就是一竅不通。 在自家男人的面前夸贊另一個男人,哪怕只是個少年,也會讓心胸不怎么寬廣的耶律洪基心中不爽。 “你且回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