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種諤終于露出了笑意,卻是譏笑:“你要為他做主嗎?” 這是挑撥,也是兵法的一種另類展示。 沈安笑道:“某是他的兄長,可以呵斥他,可你是個什么……” 西北很大,風沙遍地。 可西北也很小,容不下兩家將門。 一山不容二虎的味道早就存在,若是沒有府州大捷,折種兩家大抵會保持著這種微妙的氣氛相安無事。 可府州大捷后,這種均勢被打破了,種家有些急了。 于是就有了種諤來試探折克行之舉。 沈安一字一吐的道:“在某的面前,你有何資格試探他?” 折家在京城沒有長輩,那么沈安就是折克行的長輩,你種諤來試探折克行可以,但你要事先和沈安通氣,否則就是越線了。 種諤知道自己失策了,不過他并不準備認錯,而且此次進京,他的目的就是要展示種家的存在…… “聽聞你懂練兵?” 種諤看了看那十余名吊兒郎當的鄉兵,淡淡的道:“試試?” 二十余人對十余人,可種諤卻沒有不要臉的自覺。 這就是武人秉性。 老子一萬人殺你一千人,那是老子的本事,咋滴,不服氣? “讓某教教你如何練兵……” 他退后一步,無需挑釁,姿態就出來了。 沈安若是不答應,知兵的名頭就會蒙塵。 不得不說,這手段一般的武人用不出來。 沈安淡淡的道:“想動手就直說,偏生要轉幾個彎。大儒是大儒,種家是種家,上陣殺敵你也這般轉彎嗎?那便是貽誤戰機……不過既然你想動手……寶玉。” 嚴寶玉近前叉手行禮。 沈安看著那二十余人,就問道:“遵道操練你們許久了,今日比對方少十人,可敢應戰?” 嚴寶玉看了種諤一眼,說道:“再多二十余人小人也不怕。” 沈安往后退,看著笑吟吟的。 種諤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危險,就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若是鄉兵們對某下手咋辦? 不得不說,種諤的反應確實是快,有名將的資本。 他剛沖出大門,身后就傳來了呼喊。 “打斷他們的腿!” 沈安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里面。 “你就那么自信?” 種諤說道:“那些都是種家的老兵悍卒,以一當十的勇士,你那些鄉兵……” “郎君救命……” 他的笑容漸漸凝固,然后緩緩回身。 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聲音。 這是自己身邊的親兵發出的慘叫和呼救。 那是單手就能弄死對手的好漢,可以不畏生死的悍勇之士…… 可他現在卻像是遇到了魔鬼般的在呼救。 他回過身來,里面已經快結束了。 地上倒下了一片,大部分手腳都是不正常的彎曲著。他的那個親兵被一個鄉兵單腿壓住了脊背,還用雙手抓住了他的右腿,殘忍的緩緩折斷…… 他目光轉動,看著自己的手下被那些鄉兵用腳踩,或是用手別…… 骨折的聲音次第傳來,掌柜和伙計們在樓梯口瑟瑟發抖,沒人敢喝止。 “住手!” 一面倒的戰斗讓種諤顏面全無,他鐵青著臉喝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