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宮中就來了內(nèi)侍。 沈安在家中唏噓著:“就為了住一宿,竟然就租了那么大的院子,還折騰來折騰去的,累不累啊!” 他覺得沒意思,正好楊妹妹的禮物來了,卻是一首詞。 這是一首柳永的詞,通篇都是無病呻吟。 是的,沈安覺得老柳的詞太哀怨了些,實在是讓人不想看。 “這不大好。” 沈安搖搖頭,身后趙仲鍼鬼鬼祟祟的靠過來,踮腳見到這首詞就贊道:“一葉便舟輕帆卷……天際遙山小,黛眉淺……柳永的詞,這字娟秀,好……” 沈安回身,臉上多了猙獰。 老子媳婦的字也是你能看的嗎? 這一刻他把破除封建迷信和封建禮教的重任給丟開了,一腳就踹了過去。 趙仲鍼一溜煙就跑了,在外面嚷道:“果果,你嫂子來信了。” 果果一聽就歡喜,然后急匆匆的跑來:“哥哥,嫂子給我寫信了嗎?” 沈安氣得牙癢癢,說道:“不是,你嫂子……這是給哥哥的。” 果果馬上就癟嘴不樂:“嫂子不疼我了……” 女人都是這般不講道理的嗎? 沈安不禁仰天長嘆,然后把這幅字給了果果當(dāng)字帖,寫了一幅字叫曾二梅去一趟楊家。 曾二梅丑,丑的讓人安心,所以她一到楊家就受到了歡迎。 “你家郎君讓你來作甚?” 阿青覺得沈安最起碼不好色,否則家里的廚娘怎會找這么丑的,看著連飯都不想吃。 一路見到了楊卓雪,曾二梅拿出一幅字來。 “這是郎君給小娘子的。” 楊卓雪打開一看,卻是西洲曲。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這是很熟悉的一首詩,很干凈清爽。 “……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楊卓雪不禁癡了。 這少男少女定下了婚期卻不得相見,想著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么樣的秉性,未來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 這種情緒大抵是緊張中帶著期盼。 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我思念你呀,可卻見不到你。南風(fēng)若是知道我的心思,就請把夢中的我吹到你的夢境里去吧。 楊卓雪心中歡喜,就問道:“你家郎君可還有什么話說?” 現(xiàn)在他們倆是準(zhǔn)夫妻了,所以李氏也稍微放開了些口子,讓他們之間能鴻雁傳書,或是令仆役來回傳情。 曾二梅板著臉道:“奴走之前聽到郎君在嘀咕什么……哦,說柳永的詞動不動就是愁斷腸,或是拍欄桿……引得現(xiàn)在這些人作詞都寫拍欄桿。欄桿何辜,竟被這些人拍遍了?!? 柳永的詞太酸了,而且多是幽怨,無趣。 這個潛臺詞讓楊卓的臉都有些紅了。 少女有些羞惱了。 你這是覺得我是癡呆文婦嗎? 她咬著紅唇想了想,說道:“是了,現(xiàn)在多是幽怨之詞,卻看不到發(fā)人深省的文章,若是能包含了家國天下,或是針砭時弊,想來才是大才。” 你說我是癡呆文婦,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就是如此,官員文人們作詞都是一副深閨婦人的幽怨模樣,這怪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