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呂誨淡淡的道:“不過王安石辭官歸家后,沈安只是請他喝了一次酒,就再也沒管了,可見這里面怕是有些不為外人知曉的事,所以……明早某就會上疏,批駁王安石怠慢官家之事。” 司馬光無言,只是緩緩喝酒。 呂誨笑道:“王安石已然成了落水狗,你我卻憋了數(shù)日才敢彈劾他,緣由何在?都是怕那沈安有回天之力罷了,嗨!竟然會怕了他!” 司馬光心中苦澀,“那沈安對財政之事造詣頗深,若非是他并未去過益州路,老夫都會勸你別出手,所以……要學(xué)啊!你我都要好生學(xué)學(xué)這些。” 活到老,學(xué)到老,一是無聊了要找精神寄托,另一種就是迫在眉睫的需求。 之余,也生出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要學(xué)習(xí),然后壓制他! 這是不少人的想法,司馬光最為強(qiáng)烈,為此刻苦研讀相關(guān)書籍,就等著破繭成蝶的那一日。 如今他覺得那一日不遠(yuǎn)了。 那么就提前一下吧,好歹把王安石拍下去。 …… 第二天,呂誨帶著奏疏去了皇城。 沈安竟然也在皇城外等候。 兩人相遇,各自拱手,然后默然。 不知過了多久,呂誨說道:“你為王安石而來?可惜卻晚了些。” 他不知道沈安和王安石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沈安不動窩,顯然非同尋常。 鬧吧,你們繼續(xù)鬧,內(nèi)部分裂之后,所謂的新政自然無疾而終。 沈安笑了笑,“真理在,永遠(yuǎn)都不晚。呂知雜沒聽過一句話嗎?朝聞道,夕死可矣。” 呂誨笑了笑,覺得他這是場面話。沈安補(bǔ)充道:“這話您要琢磨一下才好,否則一旦犯錯,臉面就難看了。” 呵呵! 呂誨木然看著里面,稍后有人帶他進(jìn)宮,而沈安卻是去了政事堂。 呂誨一路進(jìn)宮,當(dāng)朝彈劾王安石。 這是一發(fā)重型炮彈,威力驚人。 呂誨出手,就代表著那股勢力要出手。 汴梁震動。 王安石繳還詞頭之事就讓人震驚,此刻呂誨出手,這便是對壘的開端。 兩邊要開戰(zhàn)了。 可王安石干的事兒卻讓新政這邊的人沒法出手相助,于是王安石風(fēng)雨飄搖。 宰輔們回到政事堂,見沈安在,韓琦就沒好氣的道:“你這幾日躲在家中做什么?孵蛋?王安石危若累卵,你精通錢幣之術(shù)也不知勸解他,致使他做出了蠢事,如今覆水難收,你就算是舌綻蓮花也無用。” 包拯說道:“楊繼年才將好,他的娘子又病倒了,沈安是女婿得關(guān)照著,家中的娘子也去娘家照看,整個沈家被芋頭鬧得腦門炸裂,老夫去了一次就敗退了。所以別苛求了他。” 帶孩子? 在座的都沒這個經(jīng)歷。 就算是包拯這等寵愛孩子的老漢,他也只是下衙后教導(dǎo)一番,然后說說話什么的。 如沈安這等帶孩子的父親就是異類。 宰輔們面色凝重,沈安說道:“諸位相公,可知百姓最怕什么嗎?” 韓琦說道:“最怕?百姓怕的多了去。” “但他們最怕的是變!”沈安說道:“不管如今多艱難,但他們漸漸習(xí)慣了這等日子,他們覺著自己能這樣過完一生也不錯,只要不餓死,只要能養(yǎng)活妻兒,苦不算是什么。” 華夏百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若非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沒人會想著揭竿而起。 “鐵錢是不方便,可很笨重,可它穩(wěn)妥啊!” 鐵錢的價值有保障,這個才是百姓最看重的。 沈安覺得宰輔們都該發(fā)配到某個村子里去,好生和那些百姓一起生活幾年。 “紙鈔是什么?” 沈安覺得自己是在給他們上課,“汴梁的百姓愿意接受,商人們愿意接受,可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益州路那邊遠(yuǎn)離中原,百姓們消息閉塞,接受不懂的紙鈔對于他們而言是什么?” 他微微搖頭,“是在冒險!” 這群宰輔真的不懂百姓的心思,自己坐在政事堂里,就覺得百姓該是這般想的,該是這般做的…… 后來的新政也是如此。 新政的失敗固然有反對派捅刀子的緣故,但王安石等人高居廟堂,不知道底下百姓的真實想法,不知道新政具體實施的情況,就自以為新政大好,實則是坐井觀天。 今日某就把這天捅個窟窿,讓你們知道自己只是只青蛙而已! …… 感謝書友‘感謝書友‘俱懷逸興、壯思飛’。 第五更送上,大家晚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