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3章 勒索宰輔-《北宋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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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彥博沉默著,良久說道:“多謝安北的剖析,老夫知道了。”
等沈安走后,有人說道:“相公,多發些紙鈔,會導致紙鈔變成廢紙?下官覺著這話怕是有些危言聳聽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位上官履新后,就會打壓前任的心腹,并提拔向自己靠攏的官員,這是慣例。
文彥博也不能免俗,剛才說話的官員就是他新近重用的心腹。
但他卻皺眉道:“別的事也就罷了,錢莊之事何等的重要,沈安不會在這等事上哄騙老夫。軍國大事,老夫信他!”
文彥博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眾人肅然。
文彥博隨即進宮求見。
這次政事堂去做陪客的是富弼。
兩任樞密使聚頭了,卻相對沉默。
晚些見到趙曙后,文彥博把沈安的判斷說了,“他先前說此戰必然要打,只是怎么打卻值得商榷,特別是不能前面打勝仗,后面又說斷了錢財。”
趙曙有些郁郁,“錢財之事不是不能想辦法……”
文彥博微微一笑,“官家,明年可以停一些花銷。”
大宋每年都有固定的開支,停一部分,自然就有錢了。
這就是緊急時候的財政手段,此刻被文彥博提及,趙曙卻搖頭道:“所謂內外兼顧,不能前面北伐廝殺,后面國中焦頭爛額。漢武雄才大略,對外堪稱是千古一帝,可偏生國中一塌糊涂。朕對外自然不及他,可對內,朕希望百姓的日子能再好些,至少朕不想再看到溺嬰!”
溺嬰是大宋的特色,各種說法都有,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貧困導致的。
文彥博和富弼低頭,“官家英明。”
可事情得解決啊!
沈安回到家中就安靜了下來。
書房里,他已經在地圖上研究了許久,邊上的筆記做了許多。
他看似輕松,可最終還是緊張了。
這是北伐。
沈卞為此被近乎于流放般的趕去了雄州,最終失蹤。
而他對北伐比所有人都急切。
大宋唯有奪回幽燕之地,如此才能有一個良好的戰略態勢。
沒有這個戰略態勢,后續的革新就會分心!
北伐和新政,實則是相輔相成的。
所以北伐必須要成功!
他看著西京道那一塊地方,陰陰一笑,“老耶啊老耶,你說你連自家老婆都忌憚,都想去弄死她,這樣活著有趣?哎!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忌憚女人,而且還多疑!”
多疑了好啊!
沈安用炭筆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
“從西京道來個突襲嚇唬你如何?”
他在家里玩地圖推演,直至唐仁來了。
“沈龍圖今日一見有出塵之姿,眉間更是有紫氣縈繞,讓下官景仰不已,可是有修煉秘籍嗎?下官甘愿辭官,跟隨您歸隱邙山。”
唐仁一臉諂笑,絲毫不覺得紫氣這個詞犯忌諱。
這就是自己人。
沈安用手指頭在眉間抹了一下,說道:“是炭筆的灰,至于歸隱邙山,等北伐之后,某派你去打個前站,先去弄幾間茅屋,再去開辟些耕地……”
“下官……”唐仁一臉糾結,“下官膽小,一個人不敢在墳堆里過日子。”
進了書房后,他說了來意,“今日官家召見下官,一起的還有三司的韓相公,以及各位宰輔。”
“說的是錢的事吧?”沈安把筆記收了起來,回身坐下。
“是,下官說了,錢莊不可動,至少目前不能動,否則紙鈔會出問題。”
“對,超發紙鈔對于目前的大宋而言過早了些。”沈安對于紙鈔的發行量一直持保守態度,唯恐出現紕漏。
“北伐就算是失敗了,某敢說下一次還能打,還能贏,可紙鈔若是崩了,再想重塑信譽,那就是難上加難。”
這是沈安的態度,但唐仁發現他好像不著急,“您一直支持北伐,可此事……有人說您一點都不著急,可見是支持北伐是假,為自己謀取名聲是真。”
沈安微笑道:“是舊黨吧?”
“是。”唐仁覺得這是一次爭斗,“舊黨不少人反對在此時北伐,他們說要等府庫更充盈一些時才好。”
“哪有十全十美的準備?”沈安不屑的道:“那些人懼怕的是北伐成功,到了那時,官家會成為大宋百年來最出色的帝王,威望之高……到了那時,官家挾勢施行新政……”
他的眼中多了興奮之色,“那就是大勢啊!大勢一起,誰能阻擋!”
他仰頭看著虛空,心中的歡喜壓都壓不住。
“那錢財如何籌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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