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最蠢的事-《我岳父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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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病情不能問,也不能去打聽,這是天大的忌諱。
生活一切如往常一樣,夫妻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與朝中的矛盾一如既往,驪山依舊不退讓。
貞觀十七年在寒風中過去了。
貞觀十八年的正月,張陽正在鏡子前給自己刮胡子。
“怎還穿著舊衣服,家里做的新衣又不穿幾次。”
身后是媳婦的念叨聲,張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這衣服穿著挺暖和。”
李玥不悅瞧了一眼,便將一件新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她收拾著凌亂的長發,“孩子們該醒了,去看看早晨有什么可吃的。”
楊嬸年紀大了,她還守著老規矩,平時若無不必要不進臥房的,只會站在窗前講話,“縣侯,趙國公來了。”
沒想到新年第一天,第一個來拜訪的竟是趙國公。
張陽擦了擦下巴,從鏡子中發現了一道血痕,血痕并不大就像是被指甲擰開的一片皮。
有些鮮紅的血流出來,小心翼翼地擦去,清晨刮胡子都能出個岔子。
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張陽換上媳婦準備的新衣服,穿上了靴子走出家門。
張心安與姐姐也在準備,今天她們倆人打算一起去長安拜會房相。
讓王嬸陪著兩個孩子去長安城,張陽獨自來到了村口。
今天的趙國公衣衫穿得格外厚實,顯得臃腫。
看著兒女坐在車駕上出了村子,張陽揣著手在冷風中長出一口氣,在空氣中化作一團白霧。
“老夫貿然前來,打擾了。”
張陽拱手道:“不打擾,其實我們驪山的客人很少。”
掃了一眼四下,又道:“長安城各家權貴門庭若市,只有驪山如此地冷清,您要是不嫌棄,可以入村坐一坐。”
“不用了。”長孫無忌擺手道:“老夫兩句話就走。”
張陽行禮道:“但說無妨。”
長孫無忌道:“老夫聽說那位老人家過世了。”
“是呀,他老人家為陛下做了這么多事,死后卻也只是一個陪葬昭陵,不曾留下一個姓名。”
長孫無忌道:“這世上有很多人為陛下做事都是留不下姓名的,區別是他們為皇帝做的都是什么事,有些人的經歷很復雜,就像是那位老奴,他幫皇帝做過的那些事,都是不能見光的。”
張陽雙手背負道:“趙國公不是這樣的人。”
“張公瑾說你與眾不同,當年高昌王父子有了這等下場之后,他便很擔憂,后來他的猜測都一一印證了,你這樣的人不能掌兵權。”
張陽頷首道:“老師確實這么告誡過我。”
長孫無忌道:“你這樣的人一旦掌握兵權,朝中就會有人覬覦你的成就,那樣就會害了你,反觀現在,至少一切都很好,他在過世之前很慶幸,你聽了他的教誨沒有執掌兵權。”
張陽反問道:“您來驪山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長孫無忌搖頭道:“除了每日的上朝,陛下近來走動在人前的次數少了,而且諸多國事開始交給太子安排,老夫問過宮里的人,就連宮里的嬪妃也很少見到陛下。”
“呵,您看著也一把年紀了,怎還這么八卦。”
長孫無忌又道:“天家無小事。”
張陽皺眉道:“趙國公,我們作為當朝最有權勢的兩位外戚,打聽這些事合適嗎?”
長孫無忌搖頭道:“好像不太合適,但老夫問了宮里的老人,他們說起現在的陛下也是諱莫如深,老夫心中隱約覺得不對,想來問問你,看你知道些什么?”
張陽低頭看著還有些冰渣子的地面,“不清楚。”
“就算是你知道了什么,你也不會告訴老夫。”長孫無忌神色帶著不悅,“是也不是?”
“趙國公至今還未告訴我,老師當年回了長安城都做了什么安排。”
“罷了,告辭。”
倆人的談話不歡而散。
張陽心中有些慶幸,天可汗啊天可汗,你肯定也沒有想到是你最親近的老奴,將你最不愿意告知他人的事,告訴了我。
他對你忠心耿耿,但在彌留之際還是選擇了出賣你。
不過人已經走了,現在也沒什么好說的。
猜疑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皇帝知不知道,驪山已經知道了他的情況。
那么在這個時候,皇帝將絕大部分的國事都交給了太子,他會做什么樣的準備呢?
會繼續保留長孫無忌這樣的外戚留在中書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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