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臨行前的牽掛-《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1/3)頁
天可汗踢毽子的模樣很古怪,他雙手總是喜歡擺出一些姿勢,乍看之下有點(diǎn)像是一邊踢著毽子一邊扭秧歌。
唐人好舞,唐朝的男人也是如此。
天可汗放飛自我的樣子十分不堪入目,他竟然還能笑得如此開懷。
張陽扭過頭不去看這一幕。
李玥笑道:“你看父皇多開心吶。”
“唉,我是罪人。”
“夫君何出此言。”
“如果將來的史書上有天可汗踢毽子的描述,再有一支這樣的扭秧歌的舞蹈,我……”
張陽痛苦地捂著臉,“天吶,我是罪人。”
李玥笑著道:“怎么會呢?”
“媳婦,你千萬不要小看后世人們對歷史的追溯,我的罪過,大了。”
李玥捂著嘴還在笑著。
今天,關(guān)中又下起了秋雨,今天張清清帶著外公正在打著驪山的太極拳,她道:“外公,你這么多年拳法都打錯了。”
“朕不會錯,這拳法就該這么打,朕是武人,是你還小不懂。”
張清清穿著一身淡紅色的素衣,穿著白色布鞋,馬尾辮高高扎起,十歲的孩子最是活潑。
她的小臉被關(guān)中的秋風(fēng)吹得有些干燥,也有些泛紅,一邊打著太極拳解釋道:“外公,你應(yīng)該像我這樣,由松沉勁展開,腳下要穩(wěn),動用腰腹的力量,而不是這般一擺一動。”
李世民道:“朕以為就該是這樣的。”
張清清無奈道:“您覺得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吧。”
一老一小就在草棚下,安靜地打著太極。
房玄齡與李靖撐著傘走在雨中,即便是陛下現(xiàn)在退位了,他們也愿意追隨這位天可汗。
兩鬢有了白發(fā)的李靖輕咳了兩聲。
房玄齡已經(jīng)須發(fā)皆白,他的話語蒼老,問道:“不去尋虬髯客了嗎?”
李靖解釋道:“以前總是擔(dān)憂紅拂會郁郁而終,后來張陽寫了一個風(fēng)塵三俠的故事,她就不追究了,也不再說去找虬髯客了。”
房玄齡嘆息道:“這大唐多好啊。”
“大唐是很好。”
李靖雙手背負(fù)站立,眼底里卻沒有這么多的美好,從大業(yè)三十年至今,眾人也都年邁了。
從江都之變以來,有太多的事意難平,有太多的人離開了,如李秀寧離開了,她當(dāng)年所駐守的關(guān)隘被賜名娘子關(guān),從此這娘子關(guān)會被人記住。
還有一生到頭卻沒有活到遼東收復(fù)那天的溫彥博。
本以為張公瑾能夠多活幾年,但他還是英年早逝了。
更有天妒英才,杜如晦離世。
鄭公到死都在批閱奏章,不論如何勸說他都不愿退下來。
這世道有太多的不盡如人意的事,貞觀一朝很坎坷。
房玄齡將拐杖放在了墻邊,撫須道:“慶幸慶幸,這傷痕累累的大唐終于站住了腳跟。”
李靖與房玄齡都經(jīng)歷了太多,見過了太多的故人離開,見過十八路反王席卷關(guān)中大地,見過餓殍遍地,殺伐四起的戰(zhàn)亂。
李靖的目光放在張清清身上,“她們這一代就不一樣了。”
“嗯。”房玄齡撫須點(diǎn)頭,“多好的孩子呀。”
“再苦再累的日子我們都受夠了,這些孩子們也該過得好一些。”
退休之后,張陽有了很多自己的時間,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很好。
張陽正在華清池邊洗漱著,聽著嬸嬸的講述,天還沒亮清清就跟著她外公下了山打太極了。
天可汗的晚年生活越來越豐富多彩了。
屋內(nèi)傳來了媳婦的話語聲,“心安,兩位嬸嬸年紀(jì)大了,你也要自己整理房間。”
“孩兒知道了。”
張心安的話語帶著委屈。
李玥拎著他的耳朵走出了房間,指著兒子的屋子道:“你看看你房間都亂成什么樣了,以后自己去打理,再勞煩兩位嬸嬸給你收拾,就打你。”
“疼疼疼……”
張心安歪著腦袋像螃蟹一般地走著,“孩兒知道錯了,這就去收拾。”
熊大邁著慵懶的步伐臥在了椅子邊,張陽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你也就比清清大兩歲而已,怎么就這么大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