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新鄭是一座完全因為交通而誕生的城市,與鄭州的發跡史非常相像。 太平洋鐵路北線與新黃河(哥倫比斯內克河)于此交匯。 相比河床抬高,缺乏徑流的黃河來說,新黃河是一條水量充沛、適宜通航的內河。 朱富貴一行在此換成小火輪一路逆流南下,經過一天兩夜600公里的航程后,抵達蛇湖地區。 在這里,迎接朱富貴一行的是早已經等待命多時的鐵道兵團某騎兵旅。 騎兵旅的人數一般要比步兵旅少。 而這支鐵道兵團的王牌騎兵旅人數為2000人,馬匹為5000匹。 這人馬比例,趙詰、崇禎聞之落淚。 在北美養馬,實在是比在中原養馬簡單太多了。 只可惜如今已是騎兵的夕陽了。 除了這2000直接保護圣駕的士兵,武穆軍的兩支機動裝甲部隊也在附近的沙漠地區待命。 只不過朱富貴要走的路太過崎嶇,不適合裝甲部隊展開,所以他們只能遠遠圍觀,并掃蕩各處,以免有什么不長眼的馬匪驚擾圣駕。 · 從蛇湖避開大鹽湖沙漠地區,抵達大鹽湖西南岸尚有250公里路程。 期間全程都是崎嶇的山區和荒漠地帶。 在這樣的地形上,騎馬還是最可靠的交通方式。 朱富貴的騎術不怎么樣,胡雪巖就更差了。 所以250公里的路程,一行人愣是走了十幾天。 騎在馬背上,看著旅途中不斷出現的連綿的群山和一望無垠的大荒漠,若是老左來這里,怕不是會心生豪情,乃至于賦詩一首了。 不過胡雪巖顯然沒有這份豪邁,相反,他滿是愁容。 朱富貴驅馬在他邊上,道:“胡愛卿,你看這山川壯美,皆是明土,朕為中華又爭得千載基業矣!” “陛下功在千秋,令微臣欽佩!” 胡雪巖拍了記馬屁,然后話鋒一轉,憂心忡忡地道,“只是陛下,微臣觀此地險惡,雖猿猱不能飛渡,人力果真能在此地建造鐵路嗎?” 聞言,朱富貴微微搖頭。 沉吟半響,朱富貴抬頭望天。 這時候,隨行秘書伊藤博文早就準備好了紙筆。 作為一個優秀的秘書,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大老板做出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么。 這是萬歲爺詩興來了,準備吟詩一首呢! 此等圣訓當然要小心記錄下來,傳之后世的。 果然,朱富貴慢慢吟道:“天子籌邊尚未還,諸夏子弟滿落山。橫栽枕木三千里,引得鐵馬渡重關!” “好詩!” 伊藤博文忍不住大聲喝彩,“好一個諸夏子弟滿落山!我們倭人也是諸夏苗裔,如此壯舉,我代表一千六百萬倭人請纓,請萬歲爺無比準許我等共克時艱,為國效力!” 一邊的胡雪巖細細品味這首詩,一股勃然大氣也直沖胸膛。 確實是好詩??! 隱隱有沙場宿將之風。 看來傳言當今大明天子乃是穿林北腿的武林高手,早年間也披堅執銳、勇不可當,這絕不是虛言??! 只不過這朱大天子的詩詞水平也實在太不穩定了些。 一會兒是“一戳一蹦跶”的粗鄙,一會兒又是這般的好詩,真奇也怪哉! 說不得成大事者,就是這般能粗能細,收放自如吧! 不管怎么說,從這首詩中,胡雪巖讀出了朱富貴對于排除萬難,不惜犧牲也要將中線鐵路修成的決心。 這讓他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買股票、做投資最怕的是什么? 當然是爛尾了。 如果因為工程難度太高,而大明的鐵路最終中途而廢,那么楚國公府省吃儉用籌集出來的這筆銀子可就打了水漂了。 畢竟別的商人訛錢了左大帥有的是辦法討債,這大明若是訛錢,這天底下怕是真沒有誰有辦法。 · 一月二十五日,朱富貴十九周歲生日這一天,馬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一處連綿的臨時帳篷營地。 (朱富貴的出生日期為1848年1月25日,故事出場時,即1863年3月1日為15周歲,16虛歲。朱富貴一脈久居雁蕩地區,故而多說虛歲。) 等待多日的朱莉穿著拖鞋飛奔而出,不由分說將萬歲爺拖進了帳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