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堅持只稱呼兒子的英語名字:威廉在德語作“Wilhelm”,但她稱之“William”,并趁著丈夫與公公忙于政務與戰爭的時候,努力將威廉二世培養成為一個精神英國人。 不過這一苗頭被老奸巨猾的威廉一世及時發現,他一度剝奪了兒媳婦對孫子的教育權。 對此,維多利亞公主公開抱怨,自己的兒子成為了“公共財產”。 這種可笑的言論當然沒人理會,再加上19世紀70年代末,維多利亞太子妃遭受了一連串的個人生活打擊,她另外兩個孩子先后夭折,她本人陷入了難以自拔的苦痛和自我憐惜之中,并且飽受頭痛與風濕的折磨。 與夫家關系降至冰點,又死了兩個孩子,自己還飽受病痛,這樣的情況下,維多利亞公主心理漸漸扭曲。 她對于唯一存活下來的兒子——威廉二世的要求近乎苛刻而變態,對于他身上任何的缺點都難以容忍。 這導致威廉二世與母親的感情急轉直下,反而和祖父祖母愈發地親密無間。 再加上,威廉二世的父親腓特烈三世登基僅僅99天便死于英國醫生的誤診,威廉憤怒的大喊:“英國人殺死了我的父親!” 這一切都導致了日后威廉二世對于英國的感情由愛轉恨,最終引發了那場他與表哥的世紀之戰。 然而,這一時空,因為朱富貴的蝴蝶翅膀,一切都不一樣了。 腓特烈三世與維多利亞公主7年前就在薩拉熱窩被心花怒放了。 所以在威廉二世的記憶中,他的母親依然是那個每天講述著大英帝國強大繁華,英國文明至高無上的高貴美麗的少婦。 他的父親也沒有被英國庸醫殺死。 甚至,就連原本與他感情篤厚的祖父,也因為一直忙于戰爭而變得疏遠了。 所以說,如今的威廉二世對于英國沒有什么仇恨的理由。 雖然他也愛看大明的,但總得來說他對于明英兩國的個人感情是中立的,甚至更偏向英國一些。 而這一點也不是什么秘密。 歷史上,威廉二世有一個含蓄的外號“歐洲言論最自由的人”。 這并不是說他多么鼓勵言論自由,而是說他是一個想什么就說什么的大嘴巴。 可以說,德國與法、俄等國的矛盾有相當一部分要歸咎于威廉二世那張大嘴巴。 如今,威廉二世雖然才剛剛登基,但早在他皇太孫時期,就多次公開表露過對于英國的感情。 為此還被威廉一世訓斥過好幾次。 而如今,威廉一世莫名其妙的死了,維多利亞哪里還不抓緊機會,渲染她與威廉二世的祖孫之情。 根據白色獵犬的報告,在過去一周之內,從倫敦發往柏林的電報數量增加了數十倍。 可以說,大明與德國之間無條件信任的蜜月期即將到限了。 實際上,朱富貴對于自己這個晚輩也毫無期待,沒有想過能和他擦出火花。 當外面輿論場已經炸鍋了的時候,朱富貴則在自己的書房里,一邊給威廉老弟訂制挽聯和遺像,作為大明在他葬禮上的禮物,一邊考慮今后的國際局勢。 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掛壁,朱富貴對于各個君主的能力水平知道的還是大差不差的。 當初他和威廉一世、阿卜杜勒蘇丹兩個老弟歃血為盟,正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首先當然是明、德、奧斯曼三國彼此之間沒有核心利益沖突,且推翻英法舊秩序的目的一致,這是彼此合作的前提。 其次,就是朱富貴深入研究了威廉一世與阿卜杜勒老弟這兩個人的個人品質。 簡單來說,朱富貴認為,威廉一世是一個有智慧、有氣量,也有能力的聰明人。 他能夠充分信任俾斯麥、老毛奇這樣的優秀人才,從善如流,聽得進批評,也知道進退。 與這樣的聰明人合作,大明只要示之以誠、誘之以利、呵之以盛,大家就能各取所需,共享太平。 而阿卜杜勒老弟,別看他似乎是一個酒囊飯袋,但他卻是綠色世界不可多得的開明君主。 歷史上他積極西化,積極融入西方社會,對于宗教并不熱衷。 能夠西化,他自然也能夠東化,甚至融入中華文明。 沒有狂信徒的一切恩賜歸于真神,這是朱富貴選擇他作為盟友的基礎。 雖然最終阿卜杜勒老弟翻車了,朱富貴也還是愿意拉他一把。 但是這個威廉二世就不一樣了。 由于出生時發生臀位生產,威廉二世患有厄爾布氏麻痹,導致左臂萎縮。 身體上的殘疾造就了他自卑而自大的偏激性格,喜歡虛張聲勢來顯示自己的地位。 大明駐柏林公使趙以炯就曾經向朱富貴匯報,“此子望之不似人君,卻其祖父遠矣,遑論陛下,威二較之陛下,如米粒之輝較之日月,誠誠不可同語也!” 對此朱富貴表示認同。 朱富貴雖然不懂相面,但很清楚這家伙在后世的所作所為。 他嘴里說尊重祖父,將威廉一世奉為“威廉大帝”,但實際上,一上臺就推翻了他爺爺的很多政策,并將俾斯麥等人打入冷宮。 威廉二世幾乎就是光頭強化版,或者說底子比較好的光頭。 他好大喜功,又菜又愛玩,一手將俾斯麥打造的外交均衡打得稀碎不說,還酷愛干預一線作戰。 威廉二世因為左臂殘疾,所以從小學習騎馬,進行軍事鍛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