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月三十一日,清晨九點。 剛經歷過人事變動不久的祥和地產,再次發生了一些波動。 抽著雪茄的男人龍行虎步的走著,一把打開公司總部董事會議室的大門。 雖然一晚上沒睡。 但是今早的他格外意氣風發。 他的步履穩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無比的自信與決斷。 望著周圍懷著忐忑心情等待他的諸多董事,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他叫譚炳棠,是天堂夜總會的老板。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祥和地產這個前身為幫派組織的三把手,畢竟天堂夜總會可是祥和洗白之前的主要產業,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負責的。 只不過因為一些斗爭而漸漸成了徒有其名的三把手,只能整天待在天堂夜總會里抽著雪茄夜夜笙歌。 如今不一樣了。 一把手病死了,剛上任的二把手被別人弄死了。 及時做出一系列措施接手、搞定各方面資源與人脈的他,不再是排擠到祥和權力邊緣的三把手。 而是真正意義上祥和的主人。 望著下面忐忑得等待他發言的眾多董事,譚炳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 不一會。 剛上任之后交代一些細節的會議終于結束后。 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的譚炳棠,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事情很簡單。 一條過江猛龍砸場子,直接把二把手身邊的兩個保鏢秒了,然后又強硬的帶著二把手走了。 對比彎彎繞繞斗爭排擠的他們,這簡單干脆的行為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一時之間都搞不清誰有幫派成分了。 不過這可幫了他大忙。 作為逐漸被排擠的三把手,他無數次想重回祥和的權力中心,掌握這個明面上市值一百多億,暗地里還有不少資產的大家伙。 但是病死的一把手排擠他,新上位的二把手也排擠他,最終他只能去當天堂夜總會的負責人,祥和主要的現有地產行業與他沒有關系。 譚炳棠心有不甘,怎么說他當初也是從祥和還是幫派時期時一路砍過來的,被排擠出權力中心讓他難以接受。 他想暗地里來點狠的,但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而那一晚。 被綁在角落的譚炳棠,看著二把手被其自己得罪的猛人帶走時就知道了。 他死定了! 沒人比譚炳棠更清楚那個猛人的恐怖與對生命的淡漠。 當那晚實木桌子被掀飛并擦過自己的身體時,譚炳棠透過漫天灑落的撲克牌,看過那個猛人平靜到極點的目光。 那是一種怎樣看待螻蟻的目光啊? 譚炳棠從未見過這種目光,但是他知道這個猛人的目光里,滿含著對身邊一切的蔑視,就好像那個猛人覺得自己立于天上似的。 而事實上。 如同譚炳棠猜測的一樣,之后二把手也確實死了。 當解綁之后正在沉思要怎么做的譚炳棠接到二把手的電話,并聽到那個猛人叫他去處理尸體與善后的命令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去了。 不去的話。 下一個死的估計就是自己。 譚炳棠心中很清楚這一點。 而且他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趁著祥和內部新的一些掌控權力的家伙都沒來得及得到消息,盡快拉攏人脈、收攏二把手資源,然后憑借自身原先三把手的地位,名正言順一舉上位成為祥和話事人的機會。 他只需要付出一點幫忙處理尸體與后續收尾工作的代價,讓二把手的死亡石沉大海。 就能輕易的得到這么一個能夠解決二把手、順便得到一波信息差而成功上位的機會。 所以,為什么不做呢? 除此之外。 他覺得自己也許還得到了一個珍貴的溝通機會。 那個猛人既然讓自己幫忙處理了后續事宜,讓這件事就這么云淡風輕的掩蓋過去。那么或許以后還有可能聯系溝通他做些什么? 畢竟他當時在電話里可是格外的卑躬屈膝,就差明說自己想做小弟了。 之所以這么上趕著想要那個猛人命令他做事,不是因為他變態。 而是因為那晚在趕到別墅區,看到二當家的奔馳車里,那只剩燒焦了的半個脖子的無頭尸體后,譚炳棠就深深留下了絕對不能得罪那猛人的想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