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黃歷的想法是沒錯的,但周旻怎么可能會把至關重要的線索留在遺物里呢。”許七安道: “是往年的黃歷,不是今年的。” “是哪一年?”朱廣孝沉聲道。 “廣孝啊,今天的你明顯不如廷風機智。往年有那么多,大奉立國六百年,想要找到正確的黃歷無疑大海撈針,周旻顯得沒有那么蠢。既然不是今年的黃歷,我猜那個黃歷對他來說有某種不同尋常的意義。 “黃歷當然不會有什么特殊意義,但年份有,比如出生年月,新婚大喜日子等。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十四年前的黃歷。 “因為那是周旻被委任到云州的開始。” 十四年前的老黃歷,這回驛站也沒有了,只有衙門和書局還有保留,為了保持低調,宋廷風沒有找衙門,而是去了書局。 一盞茶的功夫,他騎著馬,帶著老黃歷返回。 許七安找來紙筆,在桌案鋪開,想著自己的字難登大雅之堂,便把朱廣孝推出去充當刀筆吏。 他們用之前的方法,采用“第幾個字”的法子解密,發現還是不對,抄錄下來的字牛頭不對馬嘴。 接著采用“頁數法”,第一百六十二頁是五月十二日,宜:開市、婚嫁、入宅、出行。 忌:祈福、開倉、掘井。 “開市!”許七安捕捉出關鍵信息,“應該是讓我們在夜里開市之后,再去黑市。” 他的說法得到了宋廷風的認同。 接著是第二組暗號:叁佰肆拾柒肆壹貳 許七安翻到第347頁,這一頁的日期是1月15號,他掃了一眼當日的黃歷,終于恍然大悟,茅塞頓開,說: “我明白了! “一百六十二和三百四十七指的是頁數,四、一、二指的是字數。廷風你看,這一頁的第4,第1,第2個字,連起來是什么?” 宋廷風瞇著眼,念道:“丁15...“ 聯想到剛才驛卒說的信息,他脫口而出:“黑市鋪子,丁15號?” 謎題終于解開了... 許七安和宋廷風如釋重負,往椅子一靠,吐出悠長的一口氣。 朱廣孝也擱下筆,感覺渾身輕松。 許七安走到桌邊,定睛一看,大吃一驚的表情說:“廣孝,你寫的字竟這般難看。” 宋廷風跑過來湊熱鬧,跟著大呼小叫:“沒法入眼,沒法入眼...” 朱廣孝不服氣:“你們寫的字很好看?” 宋廷風倨傲道:“我的書法不比讀書人差,我小時候為了練字,省吃儉用的買紙買墨。” 許七安則說:“小時候家里窮,為了練字,我用毛筆蘸水在院子里練字,一練就是二十年。” 朱廣孝狐疑的掃了眼他們,把筆遞過去:“那你們寫幾個給我看看。” 許七安和宋廷風默契的轉身,勾肩搭背: “走了,回房休息,書法不是用來炫的。” “我也這么認為。”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朱廣孝張了張嘴,低頭看著自己的書法,暗暗決定,今后也要開始苦練書法,不能在這個小團隊里落后他們。 回到房間,許七安脫掉鞋子上床打坐,以確保晚上去黑市時,他的狀態是良好的。 興許是大腦過于疲憊,他很長時間沒有進入狀態,思緒不受控制的發散,難以收束。 ....算算時間,懷慶和臨安她們已經快收到我的信了吧....希望那封信能讓懷慶轉怒為喜,盡管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裱裱那個傻妞肯定很感動,她比褚采薇那個情竇未開的吃貨更好撩.... 至于兩位公主會不會私底下交流信件,或者被她們之外的人看見,許七安認為是不可能的。 第一,懷慶和臨安關系不睦,斷然不存在交換信件的可能。而且,他寫的信有些曖昧,這年代的姑娘要臉,不可能會把這種信告訴別人。 第二,懷慶和裱裱都是成熟的公主,成熟到已經可以進行受孕,擁有收發信件的自由和權力,皇帝和妃子們不會過問,其他人則不敢私拆公主的信件。 他這個小銅鑼給兩位公主寫曖昧信件的事,幾乎不存在曝光的可能性。 漸漸的,許七安進入了觀想狀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