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安撫和翻臉(大章)-《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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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動刀兵就盡量不動。
但是,張巡撫看來,這顯然已經(jīng)超出許寧宴的業(yè)務(wù)能力范疇。
“宋大人,立刻通知五城兵馬司,集結(jié)兵力趕往南城。各衙門衙役全體出動,維護(hù)城中治安....”
張巡撫迅速做出部署,慌而不亂,體現(xiàn)出一位巡撫該有的素質(zhì)。
......
“駕,駕...”
張巡撫策馬狂奔,一把老骨頭差點被顛散架,他甚至都不敢開口埋怨姜律中,因為冷風(fēng)會倒灌進(jìn)來,只敢喊幾聲“駕”。
原本在張巡撫的安排中,姜律中應(yīng)該率先趕往南城,一位四品金鑼最適合鎮(zhèn)場子。
但姜律中穩(wěn)如來狗,不肯離開巡撫身邊,害怕巡撫大人的狗命被可能存在的刺客奪走,光榮送出一血。
姜律中心里也擔(dān)憂,不過不是擔(dān)憂衛(wèi)司軍隊攻城,而是擔(dān)憂許寧宴那小子的狗命。
作為上過戰(zhàn)場的金鑼,他深知軍隊的難纏和不講道理,別看許七安在京城挺威風(fēng)的,還曾在刑部衙門口殺人。
其實恰恰因為那是在京城,才能讓朝堂大佬們投鼠忌器。
這里可是云州,匪患嚴(yán)重的云州。但凡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甭管土匪還是當(dāng)兵的,沒一個是軟柿子。
一言不合拔刀砍人的可能性極大。
漸漸的,臨近南城,姜律中耳廓微動,凝神細(xì)聽片刻,如釋重負(fù)道:“巡撫大人,不必這么趕,慢些。”
張巡撫不想開口說話,把姜律中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沒有搭理。
“戰(zhàn)沒打起來。”姜律中說。
嗯?
張巡撫一愣,果然降低了速度,勒了勒馬韁,改狂奔為小跑。
“真的?”
“嗯。”
姜律中是高品武者,如果城外發(fā)生激烈大戰(zhàn),他是能感應(yīng)到的。
“看來局勢相對穩(wěn)定。”張巡撫松了口氣,接著對許七安刮目相看:“是許寧宴穩(wěn)住了局勢?”
姜律中搖搖頭:“到南城自然知曉。”
半柱香后,他們看見的城墻的輪廓,張巡撫瞇著眼望去,城頭的城防軍如臨大敵,車弩和火炮前都有士卒準(zhǔn)備著。
張巡撫一夾馬腹,疾馳而去,在城墻邊勒馬停下,提著官袍的下擺,火急火燎的攀登臺階。
緋色官袍象征著他的身份,無人敢攔。
“巡撫大人,您總算來了。”
國字臉三角眼的千戶見到張巡撫的剎那,感覺心里的大石終于放下,長長吐出一口氣。
趕路時還心急如焚的張巡撫,登上城頭時,收斂了所有情緒,臉色威嚴(yán),面無表情。
他站在城頭看了一會兒,吩咐道:“用吊籃放我下去。”
千戶說:“卑職直接給開城門吧,方才那位銅鑼和游騎將軍就是從城門出去的。”
胡鬧...張巡撫嘴角一抽:“衛(wèi)司的兵馬要是真有攻城之心,城門已經(jīng)失守了。”
千戶立刻低頭。
“不用吊籃,我?guī)а矒岽笕讼氯ァ!苯芍邪醋堁矒岬募绨颍乱豢蹋瑥堁矒嵫矍耙换ǎ銇淼搅顺峭猓嚯x許七安等人,不過十丈。
許七安這邊,也注意到了姜律中和張巡撫。眾人表情各不相同,李妙真表情不變,許七安緊繃的臉色微松。
徐虎臣則瞬間繃緊了身軀,握著長槊的手緊了緊。
巡撫不可怕,可怕的是跟在身邊的那位金鑼。
張巡撫高聲道:“徐虎臣,下馬說話。”
徐虎臣皺了皺眉,再次握緊了長槊,權(quán)衡之后,他把長槊掛在馬鉤上,雙手空空的迎上張巡撫。
“巡撫大人!”徐虎臣抱拳。
“好大的狗膽。”張巡撫冷笑一聲,“今日,即使我讓姜金鑼將你格殺當(dāng)場,也照樣能鎮(zhèn)壓住你背后的三千士卒。”
徐虎臣沒有說話。
“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想救楊川南嗎。本官問你,如果楊川南真的犯了死罪,你們救不救?”
“楊大人是無辜的。”
“本官只問你,救還是不救。”
“救!”
張巡撫哈哈大笑:“果然是血性漢子,本官賞識你。楊川南的案子,現(xiàn)在下定論為時過早。你既相信楊大人的為人,那本官也在此向你保證,只要楊川南是無辜的,本官一定還他一個清白。”
頓了頓,張巡撫忽然翻臉,疾言厲色:“但你私自帶兵,軍臨城下,是死罪!”
徐虎臣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卑職...知罪,只要巡撫大人能還楊大人清白,卑職任憑大人處置。”
“罷了,念在你未魯莽行事,只要帶隊回軍營,本官既往不咎。”張巡撫寬容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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