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各位老爺見諒,小女子身子不適,今日不宜飲酒。”浮香矜持一笑,轉(zhuǎn)而去了一張無人的酒案。 幾位官員眉頭一皺,心里不喜。 雖然浮香艷名遠播,早已不再局限京城教坊司,但她未免也太自視甚高,僅是讓她陪酒而已,又不是要對她做什么。 反倒是青衫劍客灑脫一笑,不以為意。 在座的酒客都是元景二十七年的出身的進士,與他關(guān)系極好,這次來教坊司喝酒,一來是敘舊,二來是見識見識浮香這位名滿大奉的花魁。 在楚狀元看來,容貌反而是其次,倒是這股子內(nèi)斂的氣質(zhì)讓他頗為欣賞。 明硯左顧右盼,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打暖場道:“咱們浮香娘子,自打與許大人好上之后,便不再陪酒了,她還等著許大人贖身呢,各位老爺就不要為難她啦。” 雖然在座的都是手握實權(quán)的官員,但在打更人面前,都是弟弟。在許七安這位剛剛封爵的打更人面前,是弟弟中的弟弟。 果然,酒客們收斂了不悅之色,低頭喝酒。 楚狀元眉梢一挑:“許大人?哪位許大人。” 因為某些原因,他對“許”這個姓氏很敏感。 同時想起了當初在地書聊天群里,二號向一號問詢一位許姓銅鑼資料時,一號說過的一番話: 此人最大弱點就是好色,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 然后,聯(lián)系到剛剛見過面,卻假裝與自己不認識的三號,有一位詩才出眾的堂哥,那位堂哥便是寫出“暗香浮動月黃昏”,成就浮香盛名的人。 明硯等了一下,見沒有人搶答,這才笑吟吟開口:“說起那位許大人,當真是不可思議的人物,他發(fā)跡于去年十月的稅銀案.......” 吧啦吧啦的,把許七安的事跡,如數(shù)家珍的說了一遍。 “在云州時,一人一刀擋在八千敵軍面前,孤身力戰(zhàn)半個時辰.........” 這段事跡,教坊司的花魁們已經(jīng)聽過數(shù)次,但依然聽的津津有味,心馳神往。 浮香有些驕傲,有些得意,昂起下巴,柔聲道:“許郎在力竭之際,面對數(shù)千敵軍。” 另一位花魁小雅見狀,連忙搶過話題,脆生生道:“少年俠氣,交結(jié)五都雄。肝膽洞,毛發(fā)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好詞!” 楚狀元大聲稱贊,同時心里閃過一個疑惑: 二號不是說圍攻布政使司的叛軍有四百多人,許七安斬敵兩百力竭身亡么。怎么變成八千人了? 一位官員說道:“確實是好詩啊,如此大才,不讀書可惜了,那許平志不當人子。” 其余酒客頷首贊同,又說道:“可惜那許七安今日沒來教坊司,不然定叫他知道咱們狀元郎的才華。” 聽到這句話,楚狀元腦海里浮現(xiàn)一連串的“?” 許七安不是戰(zhàn)死在云州了么,時隔月余,京城這邊不可能沒得到消息。 就在此時,浮香驚喜的歡呼起來:“許郎!” ........ 青衣小廝領(lǐng)著許七安入院,走向大廳,說道:“不是小人挑事,那位爺可比您要受歡迎多了。 “我找院里的姐姐們打聽過了,厚,這位爺可是個傳奇人物。元景三十七年的狀元,后來不知為何,辭官不做,做了江湖客。 “隨后大放異彩,在京城闖出偌大威名,被魏公譽為京城第一劍客呢。” 許七安腳步猛的剎住,心說臥槽,四號在里面? 這大奉的狀元怎么回事,個個都是教坊司老司機么。 四號知道我是辭舊的堂哥,知道我已經(jīng)死在云州........現(xiàn)在見我沒死,回頭在地書聊天群里一說........李妙真又會想起自己被“三號”誘導著社會性死亡這件事........許七安萬萬沒想到,社會性死亡來的這么快。 “許郎!” 浮香驚喜的呼聲里,許七安發(fā)現(xiàn),社會性死亡來的比他想象的更快。 大廳里,酒客和花魁們齊回頭,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以四號和二號現(xiàn)在劍拔弩張的情況,應該不會主動聊天的,穩(wěn)一手穩(wěn)一手........許七安瞬間壓下所有情緒,面帶笑容的踏入大廳,作揖道: “打擾諸位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