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況且,孫尚書確實沒證據,人又不是他許七安抓的。司天監的望氣術更不怕。 平陽郡主案里,譽王就是沒有證據,女兒無故失蹤,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當然,事發之后,梁黨付出的代價是滿門抄斬。 只要效果好,就算是寫在大奉律法里的規矩,也有人鋌而走險,更何況是潛規則呢! 念頭到此,許七安看向沒心沒肺坐在一旁吃糕點的麗娜和許鈴音,說道:“今日你們別出門了,麗娜,白日里,府上女眷的安危就靠你了。” “好噠!”麗娜一口答應。 這小黑皮雖然不大聰明,但是她能打啊.........許七安對她頗為放心。 至于被官場孤立,且不說孫尚書會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即使傳出去,他也不怕,身為魏淵的心腹,他的敵人太多了。 還怕被孤立? 許七安可不是要走仕途的讀書人,他是打更人,兩者性質不同。前者需要名聲,需要官場認可。 而打更人,并不需要。 魏淵在,他就在,魏淵倒,他就倒。 許平志張了張嘴,沒發表意見,內心悵然且欣慰,欣慰的是侄兒成長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他拍后腦勺的小子。 悵然則是再也拍不到這小子的后腦勺。 嬸嬸喜極而泣,拉著許七安的手不放:“大郎,家里還是你最有出息,不枉費嬸嬸辛苦培養你長大。” 不是,嬸嬸你說這話,良心真的不會痛?許七安疑惑道。 許玲月低聲說:“那,那后續怎么辦?” 嬸嬸的喜悅之情頓時凝在臉上,恍然間想起,對哦,還有后續呢。 “我會想辦法。”許七安沉聲道。 魏淵教他的第二步,他暫時還沒想好做,只是心里有一個模糊的念頭。 心情一下子低落的嬸嬸,就拿許鈴音出去,青蔥玉指用力戳她腦門,怒道:“就知道吃吃吃,生你有什么用,還不如生個耗子。” “娘,我肚子餓嘛。”許鈴音仰著小臉,委屈的說。 “你肚子什么時候飽過?”嬸嬸恨鐵不成鋼:“你親哥都大難臨頭了,你還在這里吃。沒心沒肺的東西。” 許鈴音看了眼許七安:“大鍋不是好好的嘛,娘就是不想給我吃東西,然后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偷吃。” 嬸嬸氣的身子一晃。 許七安、許玲月和許平志有些尷尬。 麗娜捅了捅吃伴的小腰,低聲說:“你還有一個哥哥的。” 許鈴音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還有一個哥哥的,頓時“嗷”的哭起來,嘴里的糕點往下掉。 她一邊把掉在衣服上、腿上的糕點撿起來塞回嘴里,一邊哭著:“二哥是不是也死了,我不要二哥死,嗷嗷嗷.......” 這時,門房老張進來,說道:“外面有一個姑娘,說要見玲月小姐。” 一家人頓時看向許玲月。 后者眉頭微皺,“哪家的姑娘,找我何事?” 門房老張搖頭。 “請她進來吧。”許玲月道。 俄頃,門房老張領著一位穿粉色襦裙的俏麗姑娘進來,她梳著丫鬟發髻,穿的衣衫面料卻比普通富家小姐還好。 “是你?”許玲月認出她了,神色愕然。 “婢子叫蘭兒,小姐今日想來拜訪玲月小姐,不知玲月小姐今日可有空閑?”自稱蘭兒的嬌俏婢子行禮。 “這是王首輔千金,王思慕小姐身邊的丫鬟。”許玲月解釋道。 她相信以大哥的智慧,定能聽出弦外之音。 王貞文女兒的丫鬟?她派人來府上作甚,來冷嘲熱諷?因為受到二郎的影響,許七安也覺得王思慕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來了。 頓時有些惱火。 區區一個女子竟如此囂張.........我可以堅決貫徹男女平等思想的新時代人類,撕綠茶可不會手軟.........許七安心底冷哼。 “今日有事,改日我定登門拜訪。”許玲月淡淡道,目光倏然銳利:“請回去轉告王姐姐,我可喜歡她了,屆時定要與她交流一番。” 但在下一刻,目光中的銳利收斂,又變成了柔弱無力的妹妹,含淚道:“大哥,你還有事就先去忙吧,二哥的事就拜托你了。” 許七安正要點頭,就聽蘭兒姑娘露出緊張之色,問道:“許會元怎么了?” 兄妹倆都不搭理她,冷著臉,嬸嬸忽然開口道: “你家小姐是王首輔的千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家二郎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狗賊污蔑科舉舞弊,人給關押到刑部大牢里了。 “姑娘,能不能替我求求你家小姐,幫幫二郎。” 許七安和許玲月臉色僵硬的看著嬸嬸。 這娘(嬸)真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嗎? 病急亂投醫也不能投到敵人面前啊,還嫌死的不夠快,要讓別人再補一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