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殿試-《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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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二郎大吃一驚,奔出房間,查看情況,看見庭院里,靜靜的立著一位撐紅傘的白衣女子。
此時剛過三更不久,天還沒亮,那女子撐著猩紅的傘,穿著白衣,渾身透著一股詭異。
“許夫人。”
蘇蘇嫣然一笑,盈盈施禮。
嬸嬸松了口氣,心說,這個點兒,她不在房間里睡覺,跑出來作甚。差點以為遇到鬼了呢。
許二郎盯著蘇蘇看了片刻,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對嬸嬸說:“娘,你回房休息吧。”
打發(fā)走嬸嬸,許二郎望著庭院里的蘇蘇,道:“我大哥知道你的身份嗎?”
他看出我的魅?不愧是云鹿書院的學(xué)子.........蘇蘇笑容淺淺,勾勒出兩個梨渦,嬌聲道:
“知道呀,他說要為我重塑肉身,然后當(dāng)他三年小妾呢。”
........這還真是大哥會做出來的事,教坊司的花魁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的口味了嗎?他竟連鬼都惦記上了。
許新年瞠目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知道今天是殿試,三更剛過,許府就點起了蠟燭,李妙真聽說此事,也出來湊熱鬧。眾人用過早膳,送許新年出府。
“二郎,今日不但是關(guān)乎前程的殿試,更是你自證清白,徹底洗刷冤屈的契機,一定要考好。”許平志穿著鎧甲,抱著頭盔,語重心長的叮囑。
許新年一邊往外走,一邊頷首:“知道,爹不用擔(dān)心,我.........”
后半句話突然卡在喉嚨里,他神色僵硬的看著對面的街道,兩位“老熟人”站在那里,一位是魁梧高大的和尚,穿著漿洗得發(fā)白的納衣。
一位是青衫劍客,垂下一縷白色額發(fā),年紀(jì)不算大,卻給人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
又是這兩人,又是這兩人!!
許新年內(nèi)心在咆哮。
“那是大哥的朋友.........”許七安拍了拍他肩膀,撫平小老弟內(nèi)心的憤怒。
以前是沒有與四號接觸,所以讓許新年替他背鍋,做掩飾。現(xiàn)在許七安的身份漸漸穩(wěn)固,楚元縝逐漸接受了三號堂哥的人設(shè)。
一旦固有觀念形成,楚狀元就不會刻意去推敲,不會產(chǎn)生“三號人設(shè)有古怪”這樣的質(zhì)疑。人們總是更容易相信朋友,相信熟悉的人,就是這個原因。
恒遠和楚元縝微笑頷首,打過招呼后,目光旋即落在李妙真身上。
這位天宗圣女有著白皙干凈的瓜子臉,素面朝天,眼睛宛如黑珍珠一般,清澈而明亮。眉峰銳利,凸顯出她身上那股似有似乎的凌厲氣質(zhì)。
與其說是天宗圣女,更像是久經(jīng)沙場的女將軍.........對,她在云州參軍長達一年........恒遠和尚雙手合十,朝李妙真微笑。
氣息內(nèi)斂,不泄分毫,看不穿修為.........不過她既然來了京城,說明已經(jīng)踏入四品,嘿,當(dāng)年與張開泰一戰(zhàn),慘敗之后,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和四品交手了。
楚元縝面帶笑容,瞳孔里悄然燃燒起斗志。
光頭是六號,背劍的是四號,嗯,四號果然如一號所說,走的不是正統(tǒng)的人宗路子........李妙真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至于五號麗娜,她還在房間里呼呼大睡,和她的徒弟許鈴音一樣。
“噠噠噠........”
許家三個男人策馬而去,李妙真目送他們的背影,耳邊傳來恒遠的聲音:“阿彌陀佛,希望三號能高中一甲。”
楚元縝“嗤”的一笑:“能得個二甲便不錯了,他到底是云鹿書院的學(xué)子。不過,三號身上有大秘密。”
恒遠詫異道:“秘密?”
楚元縝笑著點頭,高深莫測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云鹿書院亞圣殿清氣沖霄的異象,和三號有關(guān)。
“當(dāng)然,這些是我的猜測,沒什么根據(jù),信不信在你。”
恒遠恍然大悟。
李妙真臉色突然變的古怪起來,四號和六號并不知道許七安就是三號,一直以為許新年才是三號。
將來如果知道了真相,他們回憶起今日這番話,會不會如我一般,羞恥的恨不得痛毆許七安。卻又不得不替他隱瞞。
因為這樣一來,大家都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想到這里,她憐憫的看了眼四號和六號。
.............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濃重,四百名貢士云集在午門之外,等待著殿試。
周遭是兩列手持火把的禁軍,雕塑般一動不動。
文武百官齊聚,在遠處審視著參加殿試的貢士,時而交頭接耳幾句。唯有禮部的官員辛苦的維持現(xiàn)場秩序。
第三次核實身份、清點人數(shù)。
午門共有五個門洞,三個正門,兩個側(cè)門。平時上朝,文武百官都是從側(cè)面進入,只有皇帝和皇后能走正門。
當(dāng)然,狀元、榜眼、探花也能享受一次走正門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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