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古以來,背靠港口的城市,經濟普遍繁華,黃油郡的郡城規模不算大,但街道寬敞筆直,行人如織,甚是熱鬧。 許七安站在碼頭,放眼望去,挑夫和苦力來來往往,揮灑汗水。 目光一掃,他鎖定一個手里拿著賬本,坐在涼棚里喝茶的工頭,信步走過去,單手按刀,俯視著那位工頭。 那工頭定定的看著許七安,以及他身后打更人們胸口繡著的銀鑼、銅鑼標志,縱使不認識打更人的差服,但打更人的威名,便是市井百姓也是如雷貫耳。 這,這是傳說中的打更人?工頭一邊疑惑,一邊起身,點頭哈腰:“幾位大人,有何吩咐?” 說話的過程中,從兜里掏出一把碎銀,雙手奉上。 許七安沒看,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工頭?” 工頭繼續點頭哈腰,“是的。” 許七安緩緩點頭,看向忙碌的挑夫們,問道:“最近有沒有北方來的難民。” “難民?” 工頭想了想,搖著頭:“沒有,不過小人也聽說了,北境正在打仗,蠻族到處燒殺劫掠,幸好有鎮北王守著啊,不然楚州可能早就丟了。” “你很崇敬鎮北王?”許七安沒有情緒起伏的語氣。 “那當然,鎮北王是大奉的軍神,也是大奉第一高手,正因為有他在,北邊才能安穩。”工頭露出敬仰的神色。 鎮北王什么時候成軍神了,大奉軍神明明是魏公........許七安帶著銀鑼和銅鑼們離開。 涼棚里,工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納悶道:“給銀子都不要?是不是腦子有病。” 在城里轉了一個時辰,許七安在酒樓坐過,在勾欄坐過,甚至主動與乞丐搭訕。隨行的打更人們察覺到許七安這次出行是另有目的。 所謂勾欄聽曲,只是幌子而已。 “許大人,您在打探什么?”一位銀鑼問道。 “打探難民咯。” 許七安站在街邊,單手按刀,皺眉道:“有件事很奇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一位經驗豐富的銀鑼,想了想,回答道: “沒有難民?這并沒有什么奇怪,我們才初到江州,距離楚州還有至少十日的路程。這還是走的水路,走陸路的話,少說半個月。難民未必能從楚州逃難到此。” 許七安搖搖頭,看他一眼,哼道:“你忘記我們來查的是什么案子?” 四位銀鑼悚然一驚,立刻領悟了許七安的意思。 血屠三千里類似的行為,通常發生在曠日持久,且投入相當數量兵力的大型戰場。 而如果發生這種規模的戰爭,必定造成災民遍野,即使江州距離楚州遙遠,未必沒有難民中的幸運兒成功逃亡過來。 可是沒有........ 這案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啊.........許七安心里一沉,情緒難免陷入沉重。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同僚們,見他們憂心忡忡的模樣,當即“呵”一聲,用一種無比龍傲天的語氣,緩緩道: “有點意思,這才是我想要辦的案子,太簡單了反而無趣。” 許大人經歷豐富,雖然入職時間短,可經歷的大風大浪確實旁人一輩子都無法經歷的........打更人們回想起許銀鑼經歷過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大案,頓時心里不慌,安定了許多。 午膳前,許七安提著食盒,以及幾塊未經雕刻的黃油玉,返回官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