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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埋伏-《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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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

    褚相龍率先反對,語氣堅決。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沒繼續(xù)和許七安掰扯,負手而立,擺出決不妥協(xié)的架勢。

    “許大人可別胡鬧,再有一旬,我們便能抵達楚州。該走陸路的話,半個月都未必能到。”大理寺丞哼道:

    “你雖然是主辦官,但也不能胡作非為,隨心所欲。”

    正常的指令,他們可以遷就、忍讓許七安,承認他這個主辦官的地位和威信。但這不包括隨意更改路線。

    水路改陸路實在太麻煩,要安排馬匹、馬車,以及運輸車,畢竟這兩百來號人,人吃馬嚼,不可能輕裝上陣,所以當初使團才選擇更快捷、方便的水路。

    其次,在行軍打仗中,只有最高將領才能更改路線。使團雖不是軍隊,但更改路線依舊是大忌。

    刑部的陳捕頭望向楊硯,沉聲道:“楊金鑼,你覺得呢?”

    楊硯面無表情,“確實不妥。”

    連同為打更人的楊硯都不贊同許七安的決定,可想而知,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是自找難看。就算是其他打更人,恐怕都不會支持他。

    “哼!”

    褚相龍冷哼一聲,道:“沒什么事,本將軍先回去了,以后這種沒腦子的想法,還是少一些。”

    刑部捕頭審視了許七安一眼,道:“褚將軍且慢,不妨聽聽許大人怎么說。”

    褚相龍回過身,詫異的看著他。

    能做到刑部的捕頭,自然是經(jīng)驗豐富的人,他這幾天越想越不對勁,起先只以為褚相龍隨使團一同返回北境,既是方便行事,也是為了替鎮(zhèn)北王“監(jiān)視”使團。

    畢竟這次使團前往北境,查的案子,既有可能是針對鎮(zhèn)北王。

    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隨行的只有褚相龍便罷了,王妃也隨行的話,不應該是派遣一支禁軍護送北境嗎。

    為何與他們混在一起?

    船上全是男人,親王的正妻與他們同行,這多少有些不合理。

    大理寺丞忍不住看向陳捕頭,微微皺眉,又看了眼許七安和褚相龍,若有所思。

    呦,不愧是刑部的捕頭,比文官們要敏銳的多許七安把手里握著的地圖展開,看向褚相龍,問道:

    “褚將軍,王妃怎么會在隨行的使團中?”

    刑部的陳捕頭,都察院的兩位御史,大理寺丞,齊刷刷的看向褚相龍。

    許七安這個問題,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或好奇。

    “王妃去北境與淮王相聚,有何問題?”褚相龍瞇著眼,銳利的盯著許七安。

    此事瞞過不同船而行的眾人,他清楚一點。也沒必要隱瞞,只要悄悄離開京城沒人知道,目的就達到了。

    “本官是使團主辦官,為何之前沒有收到通知?”許七安又問。

    褚相龍淡淡道:“只是小事而已,王妃借道北行,且身份尊貴,自然是低調(diào)為好。”

    “既然王妃身份尊貴,為何不派禁軍隊伍護送?”

    這時,陳捕頭突然問道。

    “是啊,官船魚龍混雜,若是知道王妃出行,怎么也得再準備一艘船。”大理寺丞笑呵呵道。

    “唔確實不妥。”一位御史皺著眉頭。

    這群老狐貍褚相龍掃了眼三司的官員,心生惱怒。

    前些天,他們還表現(xiàn)出對許七安的敵視,并暗中示好自己,然而,一旦遇到可能對自身不利的事,他們的態(tài)度立刻曖昧起來。

    見褚相龍不說話,許七安冷笑一聲,環(huán)顧眾人,說道:

    “正如陳捕頭所說,如果王妃去北境是與淮王團聚,那么,陛下直接派禁軍護送便成。未必偷偷摸摸的混在使團中。而且,竟還對我等保密。幾位大人,你們事先知道王妃在船上嗎?”

    大理寺丞和兩位御史搖頭。

    許七安又道:“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大理寺丞連忙追問,道:“許大人有話直說。”

    許七安擲地有聲:“這意味著可能遭遇危險,比如伏擊,針對王妃的伏擊。”

    兩位御史,大理寺丞眉頭一跳,臉色轉為嚴肅。

    刑部的陳捕頭表情不變,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褚相龍見狀,自己知道再一味的否認,只會眾叛親離,哼道:

    “王妃此次北行,確實另有目的,但許七安不必危言聳聽。王妃離京之事,就連你們都不知道,何況旁人?

    “伏擊也是要提前準備的,咱們一路北行,走的是最快的水路,王妃隨行的事又秘而不宣。又怎么會遭遇埋伏呢。”

    大理寺丞等人緩緩點頭,認為褚相龍說的有理。

    他們也是出發(fā)之后,才發(fā)現(xiàn)船上有女眷,后來慢慢察覺女眷里竟有淮王妃。連他們都是出發(fā)后才知道此事,試想,可能存在的敵人,又如何伏擊?

    根本來不及嘛。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大理寺丞吐出一口氣,臉色有所好轉。

    許七安笑呵呵道:“幾位大人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你們再做考慮。”

    他這才把目光移到攤開的地圖,指著上面的某個,說道:“以船只航行的速度,最遲明日傍晚,我們就會通過這里。”

    眾人走到桌邊看去,那是一處水流湍急的流域,狹窄,兩側高山環(huán)繞。

    “這里,如果真的有人要在兩岸埋伏,以水流的湍急,我們無法快速轉向,否則會有傾覆的危險。而兩側的高山,則成了我們上岸逃跑的阻礙,他們只需要在山中埋伏人手,就能等著咱們自投羅網(wǎng)。簡而言之,如果這一路會有埋伏,那么絕對會在此處。”

    許七安的話,讓眾人剛剛放松的情緒,再次緊繃。

    褚相龍盯著地圖看了片刻,反駁道:“這一切的前提是有敵人埋伏,而剛才我也說過,敵人根本沒有時間提前設伏。

    “只要度過這里,我們一旬內(nèi)就能抵達劍州,屆時有王爺?shù)能婈犛樱蠊Ω娉伞6绻哧懧罚仙习雮€月,那才是夜長夢多。”

    雙方各執(zhí)一詞,爭執(zhí)不下。

    大理寺丞等人猶豫不決,雙方都有道理,卻又都有弊端,選哪個感覺都不穩(wěn)妥。

    那我就再給你們加把火許七安嗤笑道:

    “走陸路固然是夜長夢多,卻還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我們明日在此遭遇埋伏,那就是全軍覆沒,沒有任何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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