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離京快一旬了,偽裝成婢女很辛苦吧。我忍你也忍的很辛苦。”許七安笑道。 “什么意思?”王妃一愣。 “那天晚上咱們在甲板上,我就想摘你手串了,但又不像節(jié)外生枝,畢竟我是主辦官,得為大局考慮。” 王妃表情呆滯,愕然看著他,道:“你,你那時候就猜到我是王妃了?” 騙人的吧,她明明偽裝的那么好,晚上常常為自己的演技喝彩,認(rèn)為自己把婢女的角色演的如火純情,誰都沒認(rèn)出來。 “準(zhǔn)確的說,你在王府時,用金子砸我,我就開始懷疑。真正確認(rèn)你身份,是咱們在官船里相遇。那會兒我就明白,你才是王妃。船上那個,只是傀儡。”許七安笑道。 棄船走陸路后,看見假王妃,許七安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更加肯定她是冒牌貨。 理由很簡單,他以前寫過日記,日記里記錄過王妃的一個特征。 我,我暴露的這么早..........王妃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想起自己這幾天的表現(xiàn),一股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掉的羞恥感涌上心頭。 “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雖然好色.......試問男人誰不好色,但我從來不會強(qiáng)迫女子。咱們北行還有一段路程,需要你好好配合。”許七安寬慰她。 大奉許銀鑼從不強(qiáng)迫女子,除非她們想開了。 還是無法逃脫北上的命運........王妃抿了抿嘴,略有失落,黯然沉默半晌,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與使團(tuán)會合?” 少年銀鑼抬起頭來,火光映照他的臉,嘴角勾起,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誰說我們要和使團(tuán)會合?” ............ 這一晚,榕樹“沙沙”作響,什么都沒發(fā)生。 清晨,第一縷晨曦照在她臉上,耳邊是清脆悅耳的鳥鳴,她于淺睡中醒來,看見篝火已經(jīng)熄滅,上面架著一個大鐵鍋,粥香撲鼻。 王妃肚子咕咕叫了兩下,她難掩驚喜的來到篝火邊,揭開鐵鍋,里面三五人份量的濃粥。 此外,邊上還有干凈的碗筷。 他哪來的鍋煮粥,不,他哪來的米?哪來的干凈碗筷..........王妃給自己盛了一晚粥,喜滋滋的喝起來。 濃稠香甜,溫度恰好的粥滑入腹中,王妃回味了一下,彎起眉眼。 昨兒啃完兩個兔腿,胃就有點不舒服,半夜爬起來喝水,又發(fā)現(xiàn)水被那家伙喝完了。現(xiàn)在是口干舌燥加腹內(nèi)空空。 這一碗清甜的粥,勝過山珍海味。 這時,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踩著草甸的許七安返回,他換上了一身便衣,戴著貂帽,似乎剛洗完澡。 “那邊有條小河,附近無人,適合洗澡。”許七安在她身邊坐下,丟過來皂角和豬鬃牙刷,道: “你要不要洗澡?” 王妃兩只小手捧著碗,審視著許七安片刻,微微搖頭。 “不臟嗎?”許七安皺眉,好歹是千金之軀的王妃,居然這么不講衛(wèi)生。 “你才臟。”王妃不識好人心的反唇相譏。 她才不會洗澡呢,那樣豈不是給這個好色之徒可乘之機(jī)?萬一他在旁偷窺,或者趁機(jī)要求一起洗........ 是啊,女神是不上廁所的,是我覺悟低........許七安就拿回豬鬃牙刷和皂角。 王妃連忙說:“漱口是需要的。” 她胃口小,吃了一碗濃粥,便覺得有些撐,一邊打量豬鬃牙刷,一邊往河邊走。 主要是懷疑這牙刷是許七安用過的,但她沒有證據(jù)。 等她刷完牙回來,鍋碗都已經(jīng)不見,許七安盤坐在灰燼邊,凝神看著地圖。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她問道。 “三黃縣。” 許七安沒有故意賣關(guān)子,解釋說:“這是楚州與江州相鄰的一個縣,有打更人培養(yǎng)的暗子,我想先去找他,打探打探情報,而后再逐步深入楚州。” 血屠三千里的案子撲朔迷離,似乎另有隱情,在這樣的背景下,許七安認(rèn)為暗中查案是正確的選擇。 過于高調(diào)的話,會讓自己,讓同伴陷入危局。 楊硯率領(lǐng)的使團(tuán),是明面上的幌子。 穩(wěn)打穩(wěn)扎的計劃........王妃微微頷首,又問道:“那些東西哪里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