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暗流洶涌-《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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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舊沒問原因,點了點頭。
怎么進吏部?這件事就算魏公都辦不到吧,除非師出有名,不然魏公也無權(quán)進吏部調(diào)查卷宗.........而吏部我又沒人脈,額,倒是勉強有一位,但那位的侄兒已經(jīng)被我放了,沒法再要挾他。
許七安揉了揉眉心,愁眉不展。
“對了,辭舊知道許州嗎?”
許七安定了定神,換了個話題,沒忘記初代監(jiān)正這條線,向?qū)W識豐富的小老弟打探消息。
許新年皺著眉頭,回憶許久,搖頭道:“沒聽說過,等有閑暇了,再幫大哥查查吧。每個朝代都會有更改州名的情況。
“另外,民間對州的叫法也不同,比如劍州別名武州,這是因為武林盟在劍州勢力龐大,壓過了官府。所以,最開始是戲稱為武州,后來這個叫法漸漸流傳下來。
“大洲還好,名稱變來變?nèi)ザ既菀撞椋葜行≈?,?shù)量駁雜,需要很長時間。”
劍州別名武州,那許州是不是也是其他州的別名?許七安思考起來,道:“有勞二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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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二郎騎馬來到翰林院,庶吉士嚴(yán)格來說不是官職,而是一段學(xué)習(xí)、工作經(jīng)歷。
成為庶吉士后,許二郎還得繼續(xù)讀書,由翰林院學(xué)士負(fù)責(zé)教導(dǎo)。期間參與一些修書工作、協(xié)助學(xué)士為書籍做注、替皇帝起草詔書,為皇帝、皇子皇女講解經(jīng)籍等等。
因為許七安的緣故,許二郎的前途大受打擊,起草詔書、為皇帝講解經(jīng)籍這些工作與他無緣。
也是因為許七安的緣故,他在翰林院里如魚得水,頗受禮待。
翰林院的官員是清貴中的清貴,自視甚高,對許七安的作為極是贊賞,連帶著對許二郎也很客氣。
聽完翰林院大學(xué)士馬修文的講學(xué)后,許新年進了案牘庫,開始查閱先帝的起居記錄。
皇帝的起居記錄并非機密,屬于資料的一種,翰林院誰都可以查閱,畢竟起居記錄是要寫進史書里的。
而史書是給人看的。
相比起將來史書記載注定過大于功,注定爭議頗多的元景帝,先帝的一生可謂平平無奇,既不昏庸,也不強干,在位49年,僅發(fā)動過兩次對外戰(zhàn)爭。
還是南北蠻族逼迫的太緊,不得不出兵討伐。
翻著翻著,許二郎看到一段對話,發(fā)生在正元28年,對話的主角是先帝和上一代人宗道首。
先帝說:“自古受命于天者,未能長存,道門的長生之法,能否解此大限?”
人宗道首說:“長生可以,長存不行?!?
先帝又說:“聞,道尊一氣化三清,三宗伊始。不知是三者一人,還是三者三人?”
對話到此結(jié)束。
“咦,后面怎么沒了?”許二郎嘀咕一聲,繼續(xù)翻開。
據(jù)說在兩百年以前,儒家大盛之時,皇帝是不能看起居錄的,更沒資格修改。直至國子監(jiān)成立,云鹿書院的讀書人退出朝堂,皇權(quán)壓過了一切。
打那時候起,皇帝就能過目、修改起居錄。
當(dāng)然,國子監(jiān)出身的讀書人也不是毫無風(fēng)骨,也會和皇帝據(jù)理力爭,并一定程度的保留真實內(nèi)容。
許二郎沒有在意這個細(xì)節(jié),接著往下看,邊看邊記。
不知不覺,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許二郎出了案牘庫,到膳堂吃飯,席間,聽見幾名五經(jīng)博士邊吃邊談?wù)摗?
“今日朝堂真是精彩紛呈啊?!?
“左都御史袁雄彈劾王首輔收受賄賂,兵部侍郎秦元道彈劾王首輔貪污軍餉,還有六科給事中那幾位也上書彈劾,像是商議好了似的?!?
“呵,王首輔因為鎮(zhèn)北王屠城案的事,徹底惡了陛下,此事擺明了是陛下要針對王首輔,在逼他乞骸骨?!?
“魏淵高興壞了吧,他和王首輔一直政見不合?!?
“今日只是開端,殺招還在后頭呢。王首輔這次懸了,就看他怎么還擊了?!?
“除非他能聯(lián)合朝堂諸公,但朝堂之上,王黨可做不到一手遮天?!?
許二郎皺了皺眉,莫名的有些煩躁。
先是想到了王思慕,而后是覺得,京察之年黨爭激烈,京察之后這半年來,黨爭依舊激烈。
黨爭之后又黨爭,黨爭之后又黨爭。
有幾人是真正在為百姓做事,為朝廷做事?
而造成這種局面的,正是那位沉迷修道的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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