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攻城-《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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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許七安敲了敲桌案,吸引來眾人的注意,問道:“武道和巫師雙修?這個努爾赫加是什么人物。”
說實話,他如今也算見多識廣,卻極少遇到這類雙體系的人物。
有些驚訝。
修行那么困難,在一個體系里摸爬滾打,已經(jīng)很不容易,哪還有多余精力修煉別的體系?
張開泰回了他的提問:“巫神教附屬國的王位傳承,與我們中原不同。炎靖康三國的制度中,政務交由臣子處理,國君手握兵權(quán),所以歷代國君,都是驍勇無匹的武夫,也是沙場征戰(zhàn)的老將。
“而在兩者之上,有巫神教的三品高手充當國師。國師不過問軍政,但卻是國家權(quán)力最大的人。除了不能廢立國君,國師有一切事務的決定權(quán)和否定權(quán)。國君,其實更像是掌控一國兵力的統(tǒng)帥。”
難怪,靖國的國君夏侯玉書被譽為僅次于魏公的帥才,我就納悶了,這一個兩個的,當皇帝都是副業(yè)?還特么真是副業(yè)...........
許七安恍然的點頭,大致明白了神權(quán)至上的階級制度。
張開泰繼續(xù)道:
“努爾赫加是當代炎君,他的統(tǒng)籌能力或許不如夏侯玉書,但論個人戰(zhàn)力,兩個夏侯玉書也不是他的對手。努爾赫加不僅是四品巔峰,還是雙體系的四品巔峰。
“出征之前,我們甚至已經(jīng)做好用兩個,或三個四品去換掉他的準備。誰想.........”
誰想我們連炎都都攻不下。
許七安冷靜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將領(lǐng),見他們神情凝重,似乎因張開泰的講述,而產(chǎn)生些許消極和沮喪,當即點頭,沒有再問。
聽著戰(zhàn)友講述敵人的強大,是一件很打擊士氣的事情。
戰(zhàn)爭方面,許七安沒有經(jīng)驗,便不再參與,半閉著眼,思索著。
他的沉默,倒是讓幾個知道許銀鑼是兵法大家的將軍非常失望。
雙體系的四品巔峰,有點難搞啊..........許七安在心里權(quán)衡再三,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能力戰(zhàn)勝對手。
首先,不同體系的手段疊加,能產(chǎn)生質(zhì)變的效果。就像許七安當初憑借儒家的法術(shù)書籍,暫時成為“全才”,以一人之力,壓服李妙真和楚元縝。
而當時,他的比兩人要低兩個品級。
其次,四品也是有強弱的,李妙真這樣晉升四品半年的后起之秀,遇到哪些四品巔峰級的強者,基本是被按著捶。
雙體系的四品巔峰,什么概念?
三品之下,能打他的不多。
“我的天地一刀斬加太平刀,能對四品高手造成威脅,但只能對李妙真這樣偏弱的四品。而且,未必能斬中對方,佛門獅子吼的震懾效果,對精通元神領(lǐng)域的巫師是不奏效的,斬不出那一刀,我就完犢子了........
“神殊大師也沒醒,你永遠叫不醒一個掛機的人,哪怕說出nmsl..........
“儒家魔法書是很強的輔助,但我沒有浩然正氣護體,用的太狠,自己先死。用的不狠,根本殺不死四品巔峰的雙體系...........”
仔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手段,許七安有些泄氣。
不開掛的情況下,以五品之身,殺四品巔峰雙體系,太勉強,幾乎不可能辦到。
哪怕他聯(lián)合李妙真和張開泰,合三人之力,打一個努爾赫加肯定沒問題,可炎國和康國的軍隊里不缺高手,而且還是八萬人馬。
............
玉陽關(guān)外。
天空蔚藍,荒涼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軍隊緩緩推進,依次是炮兵、步兵、騎兵,層次分明。
而在炮兵之前,是六架巨大的攻城車,由二十八匹駑馬拉著,這種攻城車是炎國根據(jù)兵部泄露的圖紙制造的。
可升降,最高能有七丈,足夠應付大部分城墻的高度,至于那些建筑在險關(guān)中的,縱使高度夠了,攻城車也開不進去。
這也是魏淵攻城沒有攜帶攻城車的原因,炎國關(guān)卡險隘,多是依仗地利,攻城車沒有用武之地。
騎兵陣容中,努爾赫加騎乘在一匹體格高大異獸背上,外形似馬,周身覆蓋漆黑鱗片,額頭突出一根尖銳獨角。
靖國的獨角鱗獸。
努爾赫加的這頭坐騎,還不是一般的獨角鱗獸,與夏侯玉書的愛駒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是靖國馬場里,那匹通靈妖獸的子嗣。
“紅熊老弟,玉陽關(guān)只有兩萬不到的守軍,你評估一下,多久能攻下?”
鬢角花白的努爾赫加扭頭,看向身邊一騎。
那是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玄色盔甲的漢子,左臉有一道豎刀疤,直接從眉毛到下巴,這道刀疤不但破了相,還毀了一只眼。
所以是個獨眼。
這位獨眼漢子的身份同樣尊貴,是康國國君的親弟弟,蘇古都紅熊。
紅熊,人如其名。
此人天賦異稟,膂力驚人,在煉精境時,就曾一拳把練氣境武夫打的骨斷筋折。
康國上至廟堂下至江湖,此人的修為能排進前二十。
蘇古都紅熊瞇著眼,遙望著玉陽關(guān)巍峨的城墻,咧了咧嘴:“最多半個月。”
努爾赫加搖搖頭:“我說五天,當然,如果情況如我所料,那么或許三天就夠了。”
蘇古都紅熊凝眉看他。
努爾赫加笑道:“魏淵死了,大奉士卒士氣低迷,見到我們這八萬人馬兵臨城下,又是一個打擊。另外,大奉的高品武者,多半已經(jīng)折損在靖山城。小小一個玉陽關(guān),能有幾個高手?便是有,又夠不夠我們殺呢?”
蘇古都紅熊緩緩點頭。
身材魁梧的半百男人繼續(xù)說道:
“再者,我們的士卒氣勢正盛,魏淵實在總壇,大奉軍神死在我們巫神教總壇,換個角度,是不是很振奮人心?”
他們這次進攻玉陽關(guān),是奉了巫神教總壇的命令,伊爾布國師傳達的命令言簡意賅:殺!
殺人!
能殺多少是多少,殺的了多少就殺多少。
重演四十年前的屠戮千里。
努爾赫加望著城頭獵獵招展的大奉旗幟,瞇著眼,嘿一聲:
“魏淵屠戮我炎國子民,動搖我巫神教氣運。而今,輪到我們來撼動大奉的氣運了。”
動搖氣運很簡單,就是戰(zhàn)爭,就是殺人。
國家是由一個個人組成的,人口越龐大,氣運越強盛,萬人小國和千萬人級別的大國,哪個氣運更強,不言而喻。
炎康兩國聯(lián)軍停了下來,腳步聲,車輪聲,甲胄碰撞聲盡數(shù)消失,寂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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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隨著張開泰等將領(lǐng)登上城頭,遙遙俯瞰,八萬人馬陣列整齊,像一個個切割好的豆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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