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叫軍糧沒了,大軍出征前,押往邊境的糧草呢?三州戶部沒有清點嗎?你們沒有清點嗎?押運官呢?糧草督運呢?” 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糧草排第一位,十萬人,人吃馬嚼,沒糧草是要嘩變的。 “我們自然是派人清點過的,但等我們撤回來時,才發現糧草沒了,早已被人偷偷運走。押運管和糧草督運等負責的官員不知所蹤。 “陳嬰找戶部官員質問,那些狗官只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說。所以........陳嬰一怒之下就把他們全砍了。” 李義低著頭,說完這一切。 轟! 猶如五雷轟頂,大學士們身子一晃。 “奉命行事,奉了誰的命?奉了誰的命?!那,那個陳嬰.......誰讓他把人都砍的,他把人砍了,我們問誰去? “莽夫,該死的莽夫!” 性格暴躁的錢青書氣瘋了。 唯有王首輔枯坐不動,久久的沉默著,等大學士們吵的差不多了,他默默的把手邊官帽拿起,戴好,緩步往外走。 “我去見監正。” 他的聲音無喜無悲。 ............ 此時的兵部衙門,兵部尚書坐在堂中,審視著塘報的內容。 上面記載兩件事,其一,炎康兩國聯軍攻打玉陽關,為許七安一人所敗,斬萬敵,殺炎君,聯軍潰敗! 其二,糧草無故失蹤。 除了塘報之外,還有張開泰手書一份,懇請兵部尚書和張行英等御史幫忙救陳嬰。 殺戶部官員,已經形同嘩變。 自古嘩變,士卒可恕,領頭者必死。 兵部尚書是魏淵一手提拔的人,是魏黨的骨干。 兵部尚書沉吟許久,召來心腹,道:“把塘報內容泄露出去,只說其一,不說其二。” 糧草的事,尚未有定論,且關系重大,現在不宜泄露。 但許七安的事跡可以傳播,目的是宣揚此戰的勝利。陛下不是猶豫不決嗎,不是不愿給魏公身后名嗎?那他就推一把。 ............ 很快,許七安一人獨擋炎康兩國的事跡,便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在京官口中,以及市井之中開始傳播。 內城某座高檔酒樓里,一群京官結伴而入。 進了包間,點好酒菜,大肆談論著,一名京官小酌幾杯后,說道: “剛才兵部的一位好友那里得知消息,前日,炎康兩國聯軍集結八萬精銳,攻打玉陽關。” 同僚們臉色大變:“襄州淪陷了?” “沒有沒有。” 那京官擺擺手,環顧眾人,繪聲繪色道:“恰好許銀鑼在場,一人一刀,殺了兩萬多敵軍,殺了康國的統帥,連那炎君都被他斬了。” “胡說八道,多吃點菜,少喝酒,盡說醉話。”同僚們不信。 “此事啊,千真萬確。索性這么大的事你們遲早會知道,我騙你們作甚。難道蘇某的名聲不值錢?” “到底怎么回事,快說說..........” 包間外,伺候著的小二聽的清清楚楚,當即就跑下樓,興奮的面紅耳赤,去找了掌柜。 “掌柜的,掌柜的,出大事的。” 柜臺后的掌柜臉色一變:“有客人打架?” 小二連連擺手,然后手舞足蹈,大聲道:“炎康兩國八萬聯軍攻大邊境,被,被許銀鑼一個人殺了個精光。連炎君都死了。” 喧鬧的酒樓大堂,瞬間一片寂靜。 ........... 某座勾欄。 “你聽說了嗎,許銀鑼在襄州邊境獨擋炎康兩國十萬大軍,殺的片甲不留。” “許銀鑼不是在京城嗎?” “誰告訴他在京城的,這是朝廷機密情報,我是一個親戚在朝為官,才知道這件事的。整整十萬大軍啊,好家伙,尸體堆起來都比城墻還高了。” ............ 巷子口。 有人大聲吆喝:“大家聽我說,我接下來要講一件振奮人心的大事,你們可以不信,但我能保證,句句屬實。” “什么事?” 行人紛紛駐足圍觀。 吆喝者宣布道:“昨日,許銀鑼在玉陽關,一人獨擋巫神教十五萬大軍,一刀一萬,十五刀后,敵軍灰飛煙滅。” “此言當真?”有行人不信。 “我也聽說了,但據說是二十萬大軍,不是十五萬,你莫要抹黑許銀鑼的功績。” “咦,不是二十五萬嗎。” “這是謠言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