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激戰(zhàn)-《大奉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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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薩倫阿古的問題,監(jiān)正笑容淡淡,語氣平靜:
“我只對自己自信。”
薩倫阿古微微搖頭:“我那徒兒,不及你狂傲。換個賭法,我賭許七安今日必死無疑。”
監(jiān)正表示沒意見,道:“賭注,就是你手里的這根趕羊鞭,以及我的天機盤。”
薩倫阿古笑道:“有何不可!”
話音落下,兩人似乎基于這個賭約,冥冥中建立起了某種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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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武夫引以為傲的體魄,被一劍穿心,傷口血肉蠕動,竟無法第一時間愈合。
那股鋒芒畢露的劍意,侵蝕著血肉生機,延緩傷口的愈合速度。
區(qū)區(qū)一個不入品級的雜修劍客,竟能爆發(fā)出此等可怕的劍意..........淮王面皮抽搐,強忍疼痛。
憤怒嫉妒殺機皆有。
以及一絲絲,不愿承認(rèn)的恐懼。。
楚元縝若是能遞出第二劍、第三劍,乃至更多的劍意,今日他說不得就陰溝里翻一回船了。
“天宗圣女,青龍寺武僧,楚元縝,南疆蠻女........”
淮王厲聲道:“等殺了許七安,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追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殺了你們。”
張揚惡性,睚眥必報。
他不再浪費時間去追殺這四個“螻蟻”,火速奔往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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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早已一片廢墟。
大地滿目瘡痍,山林坍塌,燒起山火,天空卻又陰云密布,隨時可能下起暴雨。
這并非兩人的戰(zhàn)斗打亂了天地元素的穩(wěn)定,武夫沒有這么酷炫的能力,這一切的異象,皆來自貞德帝。
道門二品叫“渡劫”,渡劫的目的是凝練法相,道門法相有四種威能:
地風(fēng)水火!
因此,渡劫期的道門高手? 初步掌控了這四種天地元素。
若是修成一品陸地神仙? 點石成金這類隨意改變物質(zhì)元素的操作,輕而易舉。
許七安身陷一片混亂之地? 罡風(fēng)裂面如割? 緩慢侵蝕著他的金剛神功,后腦勺的特效火環(huán)都快被吹滅了。
周遭的山林里時而噴吐火舌? 試圖煅燒他。
腳下的大地,地心引力成倍增加? 試圖讓他失去靈活。
但最讓人頭疼的? 是對方揮舞出的一道道煌煌劍光,以及一柄柄奔掠如火,迅捷如電的飛劍。
人宗的御劍術(shù)搭配心劍,組合起來? 最是磨人。
神殊蘇醒后? 兩人的元神之力產(chǎn)生一定的交融,已不是那么懼怕貞德的元神攻擊。
但依舊被滋擾的防不勝防。
被武夫貼身就是死,然,各大體系巔峰的準(zhǔn)備,通常都有保命手段。
貞德的陽神乘著罡風(fēng)? 忽而再前,忽焉在后? 宛如鬼魅。
“你就這點手段嗎?”
貞德帝御風(fēng)而立,俯瞰著下方的許七安? 哂笑道:
“如果你只是這點水平,那我就當(dāng)一次好人? 送你去見魏淵。”
說話間? 一道人影掠空而來? 上身赤裸,露出虬結(jié)肌肉,胸口一個猙獰大洞,血肉緩慢蠕動,難以愈合。
氣息,還不如許七安·神殊呢。
鎮(zhèn)北王!
“可惜被幾個螻蟻消磨了戰(zhàn)力,不然,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這一刻,鎮(zhèn)北王和貞德合一,三品淮王為主導(dǎo),可怕的力量席卷天地,氣息上震九霄,沖散云層。下蕩九幽,大地轟鳴。
炎國國君,努爾赫加,雙體系四品巔峰,號稱三品之下最強一檔。
那么,貞德帝,道武雙修,二品兼三品,又該如何強大?
強大到一品之下,近乎無敵。
倘若鎮(zhèn)北王的狀態(tài)沒有從三品巔峰跌落,近乎二字,可以排除。
“我于此間已無敵!”
貞德悠然道,這一刻,他似乎收斂了惡意,平淡而自信,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神。
無敵?許七安嘴角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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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皇宮,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
先前被許七安驚的猶如走獸的文武百官,原本是要逃離皇宮的,但他們晚了一步,皇宮大門緊閉,禁軍把守,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京官們大怒,上前質(zhì)問,呵斥。
禁軍并不買賬,甚至抽刀恫嚇文武百官們,畢竟他們是奉了陛下和內(nèi)閣的命令,把守宮門。
文武百官無奈,只好返回金鑾殿,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邊風(fēng)平浪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諸公群聚大殿,神色木然,不像是王朝權(quán)力巔峰的那一小撮人,更像是外城養(yǎng)生堂里,一群無兒無女,生活沒有著落的老人。
“發(fā)生了什么?陛下呢,許七安那個逆賊呢?”
“諸公,你們說句話呀。”
“諸公,你們快說句話呀。”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文武百官蜂擁入殿。
說什么?
尚書侍郎御史給事中等,包括與皇室綁定的勛貴和宗室,連這些人,此時腦子都是懵懵的。
不是因為許七安殺入皇宮,那姓許的狗賊連國公都敢砍,他什么時候造反,大家都不覺得奇怪。
真正讓諸公大腦一片混亂的,是許七安的一句:先帝貞德。
是元景帝的一句:你竟知道朕的身份。
兒子是老子,老子是兒子?
“陛下,先帝.......”
一位御史喃喃道:“和許七安一起,傳送出宮了。”
京官們的涌入,打破沉寂,嗡嗡嗡的聲音開始響起來,許七安單槍匹馬殺入皇宮,一路砍殺阻攔的禁軍,帶著陛下消失在金鑾殿。
“不能這樣等著,我們要出宮營救陛下。”
“但陛下的指令是讓我們在此等候。”
“不對啊,陛下是一國之君,沒道理讓大內(nèi)侍衛(wèi)和禁軍待命,自己殺敵。”
“這命令確實有些古怪,不合常理.......”
能混到上早朝的,豈有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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