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朕不愿意!”永興帝似乎失去耐心,陡然加重語氣,高聲道: “議和是唯一的希望,只要能熬過嚴冬,等來春祭,大奉自然會好轉。何必非要在此時與云州叛軍玉石俱焚。” 許七安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永興帝現在一心求和,停止干戈,勸根本沒用,那便不需要勸了。 “狗奴才.......” 臨安追了幾步,然后頓足,大步走回永興帝面前,大聲道: “皇帝哥哥,你為何不能試著相信他。” 永興帝搖搖頭,嗤笑道: “信他?信他許七安,大奉就有救了? “監正都無法對付的敵人,憑他許七安,能力挽狂瀾?” 臨安氣道: “你就是膽小怕死。” “你........”永興帝勃然大怒,抬手欲打。 臨安紅著眼眶瞪著他。 “滾,給朕滾!” 永興帝指著門口,大吼道。 ........... 【一:云州使團入京了,大張旗鼓。】 地書聊天群里,懷慶把今日云州使團入京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四:他在試探永興帝底線,唉,還沒見面,底線就給人家摸清了。如此火急火燎的請人家進城,這不是赤裸裸的表現出想和談的意圖嗎。】 楚元縝心思敏銳,把云州使團的動機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二:永興帝這狗皇帝,連元景都不如,帶隊的是誰?】 李妙真氣的牙癢癢的。 既氣云州使團,又氣永興帝懦弱怕事。 【一:潛龍城主第九子,叫姬遠,目前住在內城驛站,內外重兵保護,還有兩位金鑼。】 【二:這是怕許七安去殺人嗎?他應該回京了吧。】 【一:他在我這兒。】 去死.........李妙真咬牙切齒。 皇城,懷慶府。 寬敞雅致的內廳,穿著梅色宮裙的長公主,放下手里的地書碎片,嘴角一挑。 她望著對面的男人,輕聲道: “眼下的情況,與號召捐款時不同,你便是把刀架在永興脖子上,他多半也不會屈服。 “諸公亦是如此,而今京城官場,七成以上的京官,是同意議和的,此為大勢。” 剛從皇宮出來的許七安,緩緩點頭: “趙守說過,要盤活眼下的死局,大奉的錢糧問題一定要解決。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我要與許平峰,與云州叛軍死磕,朝廷就必須無條件支持,不能拖后腿。” 現在,永興就在給他拖后腿。 懷慶沉默半晌,道: “他確實軟弱了些。” 許七安擺擺手: “不說他了,尋我過來何事?” 他前腳剛離開皇宮,后腳就被懷慶的侍衛長請來,對方就守在宮門外。 懷慶沉吟片刻,道: “前段時間,你說過,要挽回大奉如今的頹勢,只有三個法子,一:超凡強者的數量必須追平;二:解決錢糧問題;三:復活魏公。” 許七安靜靜聽著,點了點頭。 懷慶深吸一口氣: “復活魏公的事,你已經在做了,春祭時自見分曉。 “錢糧問題難以解決,但你方才也說了,你更需要的是一個愿意陪你死戰不退的君王,一個肯賭上國運的朝廷。” 許七安緩緩道: “所以?” 懷慶秋水般的眼波,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 “逼永興退位!” 許七安心里早有預料,沒有驚訝,搖了搖頭: “這樣只會加速朝廷的滅亡,我知道你想扶持炎親王上位,但他的資歷不夠,身份不夠,勢力更不夠。 “太平盛世時,或許還可以,但如今人心惶惶,我若再行此獨夫之舉,會把人往云州那邊推,逼著他們叛逃。” 倘若他在此關頭,妄想著以武力壓服一切,確實是能,但人家也會扭頭投靠云州。 永遠不要忘了,云州那一脈,也是大奉皇族。 懷慶幽幽道: “六皇兄沒有資歷,沒有勢力,但我有。” 許七安一愣。 他仔細的,反復的審視著眼前的美人兒。 懷慶巍然不懼,與他對視: “前魏黨全是我的人,此外,我自己也籠絡了不少朝中官員。若要把他們組合起來,那就是朝堂第一大黨。 “至于王黨,本宮需要許銀鑼幫忙。” 許七安凝視她許久,嘆息道: “殿下,我早察覺出你一般女子,但我仍然沒想到,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培養出了這等規模的勢力。 “還有嗎?” 既然把話說開了,懷慶也沒隱瞞: “禁軍五營,京城十二衛里都有我的人。” 難怪她能派出高手,聚攏流民,手中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要恐怖..........許七安沉吟一下,道: “你還有什么底牌。” 懷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許大人搜集了五道至關重要的龍氣,云州叛軍手里也有一道,剩下的三道龍氣,在我這里。” “啥?”許七安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怎么做到的?” 懷慶坦然道: “魏公的暗子,全在我手里。他當日出征前,親自把打更人暗子組織交給了我。” 難怪,難怪左都御史劉洪說不知道沒有接手魏公留下的暗子,打更人衙門的案牘庫里,關于暗子的信息也早已消失.........原來魏公把它交給了懷慶..........解開了一樁懸案的許七安閉了閉眼睛,心里嘆息一聲: 果然不是親兒子啊。 不,果然撿來的兒子,還是比不過初戀情人的閨女。 懷慶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的內心戲,繼續說道: “容納龍氣,自然便福緣深厚。 “我憑借龍氣在身,不管是籠絡朝中大臣、軍中高手,都事半功倍。” 許七安露出了復雜的笑容: “殿下早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了吧,元景死后,你便看到了希望,于是暗中部署,步步為營。等待機會把永興逼下皇位。” 懷慶微微點頭: “從你在天地會內部說明身世,點出云州亂黨的存在;從先皇隕落,龍氣潰散;我就知道永興的皇位坐不久。 “這么大一個爛攤子,內憂外患,想要坐穩皇位,推陳革新,就必須有大魄力。 “但永興太過中庸,太平盛世里,他或許是一個好君王,生在亂世,則禍國殃民。” 你才是真正的“猥瑣發育”啊,和你比起來,我簡直不要太浪...........許七安心里嘀咕一句,對于懷慶的話,他沒法不認同。 “那你怎么保證炎親王會比永興做的更好?” “本宮自然辦法。” “好........說一說你的詳細計劃。” 一直到日暮,許七安才離開懷慶府。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