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到氣運渾厚到一定程度,產生質變,便可晉升天命師,窺探未來,成為世間最頂尖的棋手。 振翅聲從庭院里響起,一只信鴿穩穩的停在院中。 許平峰睜開眼,將半渾濁的氣團納入丹田,然后伸手一招,將院內的信鴿“抓”在手中,信鴿帶來的是戚廣伯的傳書。 許平峰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略一沉思,指肚在紙上一抹。 黑色字跡消失,變成一個字: 可! 他把紙條塞回信鴿腳上的竹筒,輕輕拋出,接著起身,朝左橫跨一步,來到隔壁的禪房。 房內溫度熾熱如盛夏,伽羅樹菩薩盤膝而坐,脖頸處不再空蕩蕩,腦袋已經再生。 “議和失敗了。” 許平峰笑道。 伽羅樹菩薩睜開眼,嚴肅的臉龐不見其他表情,緩緩道: “監正果然留了后手。 “不過,是什么樣的底牌,能讓他有信心與我們一戰?” 許平峰負手而立,輕笑著說: “你不夠了解他,敢與我們死戰,未必是有信心,若是走投無路,玉石俱焚。 “監正老師縱使留了底牌,也不可能讓他直接晉升一品,無非是某種增強戰力的手段,以及洛玉衡即將渡劫,晉升一品,追平部分戰力。 “讓他心里有了些許底氣。” 伽羅樹菩薩微微頷首。 許平峰接著說: “三日后發兵雍州,屆時,一探便知。” “白帝還未返回九州大陸?”伽羅樹菩薩問道。 “尚需些時日。”許平峰道。 那位神魔后裔在海外做什么,謀劃著什么,沒人知道。 當然,許平峰如果刻意去調查,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的,但沒必要。 那樣做只會破壞盟友關系,得不償失。 司天監。 八卦臺,許七安盤坐在桌案邊,望著京城眾生百態,感悟著眾生之力。 身后清光一閃,白衣飄飄的孫玄機帶著袁護法,出現在他身后。 “傷好了嗎?” 許七安盤坐不起,留給一人一猿挺拔的背影,恰如當初的監正。 袁護法先看著孫玄機,然后回頭望著許七安的背影,道: “好了七七八八。” 許七安點點頭,從懷里摸出一只錦囊: “里面的東西會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 孫玄機接過錦囊,沒有打開,默默的看著許七安的背影。 袁護法體貼的翻譯: “你在模仿監正老師嗎?但我覺得你更像楊師弟!” 許七安“呵”了一聲,不作回答。 袁護法善解人意的翻譯: “許銀鑼的心告訴我:別把我和逼王相提并論,我不是在cos監正,我是在模仿諸葛亮.臥槽大意了,沒堤防這只死猴子,我今晚要吃猴腦。” 袁護法霍然驚醒,從沉浸式讀心中掙脫,默默縮到孫玄機身后,戰戰兢兢的說: “請給我一個機會。” 孫玄機展開錦囊,掃了一眼,“嗯”了一聲,腳下陣紋擴散,帶著袁護法傳送離開。 袁護法如釋重負,感覺自己撿了一條命。 同時他意識到,自己的讀心神通又有精進,許銀鑼不收束念頭的情況下,他也能看穿。 一時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孫玄機剛離開,許七安御風而起,朝靈寶觀飛去。 回京多日,他還沒有去過靈寶觀,起初是心情也沒時間,再后來,則忙著和花神雙修,主動忽略了國師。 畢竟國師肯定知道他和慕南梔雙修的事,這時候去觸霉頭,不是一個魚塘主該有的求生欲。 但現在他必須要去一趟靈寶觀。 靈寶觀里。 洛玉衡盤坐在水池上方,閉目打坐。 身披羽衣,頭戴蓮花冠,眉心一點朱砂灼灼醒目。 清冷出塵如九天仙子,常年修道浸潤出的仙氣,便能秒殺大部分“生于紅塵”的女子。 池邊的涼亭里,坐著一位抱狐貍崽子的女子,嘖嘖道: “國師真美呀,膚若凝脂,鳳眼朱唇,冰肌玉骨,人間尤物。 “真是讓我這樣的庸脂俗粉羨慕嫉妒恨呀。” 她相貌平平,年紀一大把,說話的語氣卻分明在調侃打趣,哪里有半點自卑。 “羨慕嫉妒恨呀!”白姬爪子一拍,附和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