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四日后渡劫結束,嗯,你現在立刻傳令雍州,連夜撤軍,退守京城。” 他怎么知道超品和白帝圖謀的是一件事.........懷慶沒看過魏淵留給許七安的遺書,短暫疑惑后,便被魏淵的話驚的瞠目結舌,蹙眉道: “楊恭重傷不醒,雍州守軍群龍無首,就等著您去主持大局。雍州是最后一道防線,為何憑白拱手讓人?” 魏淵慢條斯理的添加熱水,笑道: “我就是要把雍州讓給他。” 見懷慶眉頭緊鎖,魏淵解釋道: “許平峰是二品術士,他想來已經知道我復生了,易位而處,你覺得他會如何應對?” 懷慶分析道: “趁您剛復活,還來不及掌控局面、掌控軍隊之前,以快打快,拿下雍州。他不可能給您時間。” 魏淵又問: “大奉精銳早打光了,你覺得雍州能守住?” 懷慶搖頭,抿著唇道: “但可以再拼掉云州軍一部分主力。” 魏淵搖頭: “仗不是這么打的。雍州沒多少精銳了,但京城有啊,京城還有一萬禁軍,這是大奉最后的兵力。京城有儲備最精良的火炮和裝備,有最堅固的城墻。高手同樣不缺,王公貴族府上,養著不少高手。 “京城還有監正親手刻畫的守城大陣,雖說沒了他的主持,陣法威力大減,但總歸是一層堅固的防御。再集無營禁軍和雍州殘部之力,是不是比讓楊恭他們殉城更劃算?” 守城大陣是京城建城之初就布下的。 大奉開國時,高祖皇帝在此建都,司天監所有術士傾巢而出,參與建成。 在各處城墻里投入相應的材料,刻畫陣法,由初代監正親自統籌,京城看似平平無奇的高大城墻里,到底蘊藏著多少陣法,無人得知。 當代監正上位后,京城陣法大改造,耗費朝廷近半年的稅收。 除了京城外,只有邊關一些重要的主城才會有陣法,但也只是一些粗略的守城大陣。 委實是這玩意太勞民傷財。 可這樣我們就沒有退路了.........懷慶凝眉不語,又聽魏淵說道: “這是最正確的應對之法。在許平峰看來,是我會做出的選擇。這點非常重要。” 懷慶皺眉道: “什么意思?” 魏淵望向雍州方向: “速戰速決的意思。” ............ 深夜。 雍州城四十里外,云州軍營。 軍帳內,十幾位將領齊聚一堂,相比起剛出云州時,能進戚廣伯軍帳議事的將領,已經換成了許多新面孔。 卓浩然、王杵等經驗豐富,修為高深的大將,陸續戰死在沙場。 新提拔上來的人,要么修為差一些,要么領軍打仗的經驗差了些。 相比起精銳部隊的損失,這些高級將領的戰死,才是戚廣伯最心疼的。 一個經驗豐富的將領,有時能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要不怎么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不過這場戰打到現在,大奉的損失只會更重。 不但打光了精銳,連雍州總兵楊恭都命懸一線,此時的雍州軍群龍無首,官職最高的是雍州布政使姚鴻,一介書生。 而雍州都指揮使,更是一個躺在祖宗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世家子弟。 雍州緊鄰京城,連通南北,自古富庶,極少有兵災。 因此從上到下,軍隊戰斗力極弱,向來是世家弟子鍍金的好地方。 潯州一戰后,大奉能打的精銳幾乎折損殆盡。拿下雍州是遲早的事情。 但云州軍同樣損失慘重,士卒疲憊不堪,戚廣伯直系軍隊在潯州打的幾近全軍覆沒。 因此云州軍雖在雍州城外駐扎,卻只對峙,不開戰,一邊休養生息,一邊等待北境渡劫戰結束。 但就在今日,一個讓云州軍高層頭皮發麻的消息,從國師那里傳來。 魏淵復生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魏淵復生了。 但凡軍伍出身的人,誰不知道魏淵的大名。 這位打贏山海關戰役的一代軍神,是注定要名留史冊的存在。 縱使將來云州得了天下,史官修史時,筆下也繞不開這位千年一見的帥才。 “國師是什么意思?” 楊川南望一眼姬玄,又看一眼戚廣伯。 姬玄是今日返回軍營的,這意味著雍州的超凡戰結束了,但沒有寇陽州或孫玄機戰死的消息,不難猜測,雙方只是暫時休戰。 姬玄沉聲道: “國師的意思是,不計代價,拿下雍州。再北上與京城對峙,不給魏淵機會。” 戚廣伯臉色凝重,但雙眸炯炯有神,前所未有的斗志高昂,補充道: “打下京城,將陛下迎來,舉辦登基大典,屆時國師煉化京城氣運,大奉朝廷便再無回天之力。” 楊川南頷首: “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其余將領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他們明白國師的顧慮,不能給魏淵時間啊,拖的越久,局面越不利。 北境渡劫戰若是勝了,一切好說。 可萬一失手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