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昭看她一眼,嚴肅道:“取下潞州便是盛京了。” “急不來的。”沈妤給沈昭倒酒,“戰后要休整,至盛京怕是得冬日了,赤河大軍不動,便只有南大營守盛京,我們兵力相差三倍,盛京已是囊中之物。” 沈昭看著沈妤,只覺欣慰,“爹要是看到你如今的樣子,不知該有多高興。” “爹看得見。”沈妤望著門外的烈日說:“他看得見的。” 雖然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夢里。 沈昭頷首,繼續吃飯,過了一陣才說:“對了,我們攻城時宣平侯裴慶在潞王府自焚,人是拉出來了,不過看樣子也熬不了多久,他還吊著一口氣,說是想見你。這事我原本沒準備和你說,這人不見也罷,但……” 沈昭頓了頓,看向她,“你應該是想見的吧。” “嗯。”沈妤說:“因為阿南,我也得見一見他。” …… 沈妤有孕在身,按民間的說法是不到三月胎還沒有坐穩。 渭州至潞州六百里,馬車硬是走了半月。 潞州城的城墻上還留有戰后的痕跡,但城內已清掃干凈,街上百姓來來往往,可見沈昭治下甚嚴,已盡量將戰損降到最低。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那潞王府的牌匾已被人摘下來,砍成了兩塊靠在門邊。 長留跳下馬車,先撐好了傘才說:“王爺王妃,到了。” 謝停舟下車,回身時沈妤已鉆出了馬車,搭上他手臂時被他攬著腰抱下來。 青云衛上前道:“王爺,王妃,逆賊裴慶就關在王府,原本是關在地牢,但他傷得不輕,大夫說關在地牢未必能熬到王妃前來。” 謝停舟頷首,“帶路吧。” 宣平侯被關在一個小院中,由青云衛把守。 沈妤剛走到門口便被一股味道熏得掩住了口鼻。 青云衛當即一跪,“王爺恕罪,天熱,他那一身燒傷……” 沈妤抬手打斷,命人將窗戶全打開,側頭看著謝停舟,“你在外面等我。” 宣平侯躺在榻上,他的身上布滿了燒傷的痕跡。 焦黑和暗紅混雜在一起,若不是僅剩的半張完好的臉,根本看不出這是那個曾在盛京叱咤風云,手握重兵的宣平侯。 天氣炎熱,傷口持續潰爛,房間里都是難聞的惡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