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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3)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反叛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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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兄,實在抱歉,我這里還有安排,就不繼續等了。”

    “是我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我們在樓下餐廳安排了餐食,要不吃點了再走?”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那我就不送了。今天真是過意不去,改天我再請你喝酒。”

    “哪里,哪里。有重要的客人沒到,當然應該等,我們這些人無足輕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關系好,沒有所謂的啦!”

    “老鄭,你也要走嗎?”

    “仲宜老哥,你懂我的,我是真想等到侄女走上紅毯的那一刻,但伱也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現在也是事到臨頭前途難測,確實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在這里多待了。得趕緊回去想想辦法。”

    “能夠理解,不過事已至此,沒必要太過焦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非是破財消災嘛。”

    “就怕這次不是破財就能解決的了的咯,你我未必還會有上次那般好運。”

    “我覺得不至于,當朝還是很講道理的。只要我們大節無虧,一些細枝末節,就算追究,事也大不了哪里去。”

    “問題就在于大節、小節究竟誰說了算?說實話,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看看狀況,本來還想在你這找點安慰,結果.唉,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罷了、罷了,我先走了。”

    “那你好走。”

    付遠卓注視著賓客一個又一個離開,就像宴席提前進入了散場。他忽然間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漫長的流水席,出生的時候自己哭著上席,死去的時候其他人哭著吃席。這中間不斷的有人走,有人來,有人停留的久一些,有人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所以宴席的意義是什么?見證相聚和離別?看清你與這個社會的連接,也能看清楚你在這個社會上處于什么位置?

    付遠卓不清楚,他滿心歉意的鞠躬致歉,眼見本來已滿座的大廳,又變得稀稀落落。而慕蓉予思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等一些親戚全都無精打采的坐在記錄人情的長桌后面,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大概是婚禮還沒有結束,有些社交網站上就能刷到有關他們慕容家的負面消息,導致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沒有光了,萎靡不振的仿佛放假被老板喊來加班的員工。他又想,他把宴席想的太簡單了點,也許了它承載了更多的意義。

    胡思亂想之際劉雨萌又一次走了過來,左顧右盼了一下,心直口快的詢問道:“你們這婚禮是不打算辦了嗎?”

    “當然要辦。”慕蓉予思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模樣,依然保持著甜美的微笑。

    “那怎么人都走了這么多了還不開始?還要等下去?”

    “當然要等。”慕蓉予思點了點頭意簡言駭的說。

    “那視頻還要繼續拍嗎?”

    “當然要拍。”慕蓉予思笑了笑,“只是推遲幾個小時而已,我覺得這樣也不算什么吧?”

    “那是,比起什么逃婚的,宴會上播放不雅視頻的,正妻和小三打架的.像你們這樣為了等客人,推遲婚禮,確實不算什么,至少沒有鬧出什么全網皆知的笑話。”

    這一連串舉例,一時讓人不知道是劉雨萌心直口快還是陰陽怪氣。

    付遠卓和慕蓉予思沉默的當口,坐在一旁余雅梵有氣無力的說道:“如果不來,就真成了笑話咯。”

    “來肯定會來。”付遠卓說這話時,遲疑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擔憂,他有些怕童童那邊出了什么狀況。

    “就算現在來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余雅梵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馬上就五點了,這午宴得變夜宴。”

    “沒關系,付遠卓的老師和同學,我的朋友和同學,還有你們不是都還在嗎?走的不都是爸爸的朋友嗎?這樣挺好的,這樣的婚禮會是個真正的party,而不是雙方父母人生的總結,里面摻雜了太多形式化的、利益化的東西。從這一刻開始,它將成為一場熱熱鬧鬧的party,等下我先生的青梅竹馬一來,她要整個大活,那就真能完美了。”

    “好吧,好吧。反正你爸寵你,你哥寵你,只要你喜歡就好。”余雅梵很是無奈的說,“幸好今天不開盤,哎,眼不見為凈吧!”

    “我說嫂子,你持有的股票又不能隨便賣,既然它不能隨便賣,它始終就是一串數字而已。”慕蓉予思說,“做一顆成熟的韭菜,不要一驚一乍的。”

    “你心態好,我可不行,看到綠色我就發暈”

    “我也覺得思思姐的心態是真好。”劉雨萌扭頭望向了付遠卓,“付先生,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付遠卓只是笑,沒有說話。

    “比起我們經歷過的‘黃昏戰役’,這點狀況又能算什么呢?”慕蓉予思笑著說,“自從黃昏礁石回來,我就覺得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攸關的事,其他無論發生什么,好的或者不好的,都是種體驗。我最喜歡的歌里有一句歌詞就是這樣的,‘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景’,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體驗不同的人生嗎?”

    劉雨萌忽略了慕蓉予思飽含情緒的字句,像是發現了什么華點,瞪大了眼睛,“啊?你們還參加過‘黃昏戰役’?我的天!”

    付遠卓和慕蓉予思同時點頭。

    “respect!respect!”劉雨萌眼睛亮了一下,“那你們不是在等你們的戰友吧?”

    “這個,你就得問我先生了。”慕蓉予思看向了付遠卓。

    付遠卓緘默了幾秒,“這個怎么說。”他又停頓了一下,臉上掛著悵然若失的說,“大概是因為所有人都期待故事能有個美好的結局,在時光中走散的舊友相聚,分崩離析的家庭破鏡重圓,因為誤會分手的情侶在擦肩而過后再次重逢.所以,我應該是在等一個美好的結局吧?”說完他又尷尬的笑了笑,“這樣說是不是太狗血了?”

    劉雨萌連忙搖頭,“不狗血,不狗血。有味道,有爆點,我一定好好拍!怎么狗血怎么拍!”

    “謝謝。”

    “我再叫攝影師拍點素材。”

    劉雨萌轉身離開沒多久,原本坐在宴會廳里聊天的一群同學也來了前廳。

    走在最前面的沈夢瑤問道:“付遠卓,童童還沒有到嗎?”

    “沒有啊。”

    “奇怪了。”沈夢瑤蹙眉,“會不會是因為航班延誤啊?我剛才看了下‘飛常準’,好像今天航班有大面積的延誤,特別是廣深的,基本全都停飛了,說是空中管制。”

    付遠卓也拿出手機看了看,的確,“飛常準”上面一片紅,不止是位于廣深兩座機場的,就連香江機場的也紅了不少。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幾大家族的事情,懷疑是不是有所關聯。

    “如果說是航班延誤,不可能聯系不上啊?”孫大勇說。

    “難不成是因為空中管制的原因,顏藝童一直在天上飛?”

    “一直在天上飛,也不至于飛四、五個小時吧?”

    “沈夢瑤,當時顏藝童到底怎么跟你說的啊?”

    “她沒怎么說啊,就是說付遠卓要結婚,準備把禮金捐給學校,要我定好高鐵票和酒店,準備好車,組織大家來深鎮參加付遠卓的婚禮啊!”

    “那這么久沒有消息?她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怎么可能?”沈夢瑤搖頭,“誰都可能出事,她不可能。”

    “那她跑哪里去了?”

    “來了!來了!”宋希哲突然的大喊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落地窗邊的宋希哲,隨后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只見橙色的落日渾圓,深鎮灣蔚藍的海波蕩漾著火色鱗波,彷如一片赤海,與遠處綺麗的晚霞綿延成了一片。海灣一側寬闊的沿海路上一片空寂,就像是整座城市空無一人,只有這一列黑色車隊在十二位旋轉著燈光騎警引導下,于詭譎空寂的沿海路疾馳。它們在城與海之間沉默行軍,攜帶著一種莊嚴肅穆又典雅的威勢,如拱衛著國王的衛隊。這畫面有種莫名其妙的史詩感,令人心中肅然。

    一群人擠向了落地窗,俯瞰著長長的車隊在落日的輝光中行軍,發出了驚嘆連連。

    “顏藝童這么大牌的嗎?”

    于俊山搖頭說:“顏藝童是很紅,可這是標準的外交車隊隊列,還是元首級別的。顏藝童再大牌,也不可能享受這種待遇啊!”

    “那不是顏藝童咯?”

    “肯定不是她。”于俊山篤定的說,“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元首到深鎮了。”

    “宋希哲你謊報軍情啊!”

    “肯定是顏藝童啊!”宋希哲也一臉確信。

    “怎么可能?”于俊山說,“要是是顏藝童,今天晚上娛樂的消費,我買單!”

    “OK!OK!”宋希哲比出了“OK”的手勢,“那你準備好買單吧!大家想點好地方,給余公子上上強度!”

    “如果不是,那你買單!”

    “沒問題。”

    宋希哲和于俊山擊掌,一群人站滿了落地窗的邊緣,興致勃勃的眺望著車隊快速移動。在萬眾矚目中,長長的車隊拐了個彎,進入了視野右側大廈的陰影,過了好一會,引導車隊的摩托車都沒有從陰影中駛出,像是從岔路口又拐了個彎,從他們視野的盲區離開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我就說不是吧!”于俊山揮手轉身,“散了,散了。晚上等宋希哲做東,去南山會瀟灑!”

    “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勸你不要急,再等等!”

    “再等也不可能是”

    驀然間,遠處傳來了未知的轟鳴聲,幾架懸掛著太極龍旗幟的直二十從反照著晚霞的玻璃大廈邊轉了出來,機翼旋轉的聲音,響徹云霄,震得玻璃都嗡嗡作響。接著有穿著太極龍制服的天選者,從機艙中飛了出來,揮舞著翅膀向著制高點飛去,展開布控。那一列車隊也從大廈的陰影中轉了出來。

    于俊山回頭,看到車隊正沿著空無一車的公路,向著春筍疾馳而來。“怎么可能?”他自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翕動唇角喃喃的說。

    “什么不可能?”

    一個在座的長雅人都很熟悉的昂揚聲音在人群的后面響起,大家一起轉頭,就看見了被頭像被裱在學校榮譽窗里的那個男人。

    “冷哥?”

    “杜冷學長?”

    “會長!”

    身穿白襯衣燕尾服的杜冷向大家優雅的揮手,那姿態妥妥的大國外交官,“大家好久不見!”

    “冷哥,你怎么來了!”付遠卓也驚了。

    “你的婚禮我怎么可能不來。”杜冷微笑,穿過自動分開的人流,大步走過來,和付遠卓擁抱了一下,又和慕蓉予思握手,“不好意思來遲了。”

    “不遲,不遲,只要來了就不算遲。”慕蓉予思笑著說。

    “還有我。”付遠卓轉頭,就看見一頭金發穿著紅色王子禮服掛著綬帶的阿米迪歐,在他的身后還有一道沒有散去的微光在虛空中波動,他沿著杜冷走過的通道,很是自戀的向著兩側注視著他的人揮手,大聲說著“HI”,就像是大明星走紅毯般漫步過了人群。

    付遠卓聽到不少同學面面相覷,互相在低聲詢問“這人是誰啊”,“這一身也太裝逼了吧”,“搞的跟自己跟王子一樣”,他哭笑不得,又沒辦法解釋人家還真是正兒八經的老歐羅巴王子。

    熟知天榜排名的慕容天佑聽到這個名字,卻打了個哆嗦,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阿米迪歐念念有詞,“阿米迪歐!阿米迪歐!”

    阿米迪歐完全沒有覺得旁人看他的視線有什么異樣,仍像是巨星般揮舞著雙手走到了杜冷身邊,付遠卓的跟前,才志得意滿的放下了雙手,在付遠卓的胸膛上錘了一下,“付遠卓,你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也沒有發給我一張請帖!”

    付遠卓苦笑道:“不是,你隔得那么遠,我沒好意思,再說了,我以為你會去參加拿破侖七世的婚禮。”

    “克里斯托弗他那個虛假婚禮,正經人誰會去參加啊!”阿米迪歐指了指付遠卓,“小冷,你是不是正經人?”

    “是。”

    “那我是不是正經人?”

    “是。”

    “那誰不正經?”

    “我不知道。”

    “哈哈~”

    兩個人暢快的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笑話。

    付遠卓也覺得好笑,他第一次聽有人叫杜冷,“小冷”,總有種莫名的喜感。

    笑過之后,阿米迪歐看向了穿著一身中式禮服的慕蓉予思說道:“對了,你還沒有介紹一下新娘子!”

    “哦,這是我的妻子——慕蓉予思,我們是同學。”付遠卓又攤手指向了阿米迪歐,“這位是阿米迪歐王子。”

    阿米迪歐牽起了慕蓉予思的手,躬身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美麗的女士,我是阿米迪歐·萊昂納爾·德·美豪德,玫瑰十字會的現任會長,歐宇集團的副迬席,比麗蒔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是付遠卓的好友。很高興能參加兩位的婚禮。”

    這一連串名頭驚得四周全是詫異的驚呼,尤其是慕蓉家的一群親戚,一個個全把眼睛瞪圓了,忘記了禮儀般打量著阿米迪歐,這年頭王子好找,第一順位繼承人可不好找,更何況還是歐宇集團的副迬席。

    幸好慕容予思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落落大方的說道:“阿米迪歐王子您好,我是慕蓉予思。”

    阿米迪歐從虛空中掏出一迭文件,遞給了慕蓉予思,“我也沒有什么好祝福兩位的,這是一幢位于圣莫里茨的城堡,送給兩位作為新婚禮物。”

    慕蓉予思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城堡,但光“圣莫里茨”這個地名,就含金量十足。從十八世紀開始“圣莫里茨”就是深受世界各國皇室成員、各地政商界名流、精英階層們寵愛的冬夏度假圣地。那里夏季溫暖如春,青山如黛湖光瀲滟。冬季坐擁白色群山,是全世界最好的滑雪勝地之一。不要說一座城堡了,就算是一棟普通的房子,在圣莫里茨都不是個小數字,最關鍵的是,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在那里購置房產。想看看在那風景如畫的圣地有一座自己的度假地,該是多愉快的事情。

    即便是慕蓉予思這種出生富貴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可她完全不清楚這個天榜排名前十的王子和付遠卓有多深的關系,她猜到對分這么大方多半是因為“路西法”,于是她立即擺手,“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阿米迪歐,你這么大手筆,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怎么辦啊?”杜冷看向了付遠卓,笑著調侃道,“我沒什么好禮物送你,但我可以當做沒有看見,不向天選者紀律委員會檢舉你。”

    付遠卓也笑著搖頭,將阿米迪歐的手推了回去,“不是這個問題,是這個禮物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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