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挽知曉他這是借口,因為父親的職責對身份高貴的他來說毫無威懾力。 不過他愿意來,云挽那也不可能趕人,漸漸地,他們似乎習慣了彼此在身邊。 即便雙方各自有事做,只需默默在一旁互不干擾便是。 窗外雪停了,景宣帝伸手將她半摟在懷中,掌心撫摸她隆起的腰身,動作輕柔。 “過幾日我需回京一趟,給你留了人手在隔壁,有事直接吩咐他們。” 聞著她身上的馥郁芳香,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癡迷。 云挽低頭嗯了聲,面上浮現淡淡的猶豫。 糾結片刻,她還是遲疑問:“.......那您還回來嗎?” “自然。”景宣帝想也不想點頭,“咱兒子出世前朕一定趕回來。” 云挽眉頭舒展,旋即抿唇說:“您若是忙不回也沒關系——” 她話還未說完,男人便打斷:“夫人放心,朕一定會趕回來迎接咱們兒子的出生。” 聞言云挽微微撇嘴:“您怎就篤定是男孩?萬一是女孩呢?” 捕捉到她的小表情,景宣帝彎唇:“朕夢見的,夫人給朕生了個大胖小子。” 聞言云挽納悶,她怎么就沒夢見過?胎夢不是向來是母親做的嗎? ......... 云挽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陸家人,沒想到景宣帝離開的半月后,陸家來人,為首的正是陸家管家。 看樣子便來者不善。 對方見到云挽,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態度很是恭敬:“三夫人,老奴是奉老太太和家主之命前來。” 云挽神色冷淡:“我早已不是你們陸家的三夫人。” 她沒有錯過管家的眼神,心中猜測他十有八九是沖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便見管家笑吟吟道:“您雖然不是陸家的三夫人,可肚子里懷的卻是陸家的血脈,三公子的子嗣。” “實不相瞞,老奴今日前來便是接您回京。” 自打陸老太意圖殺害兒媳婦的事在京城傳開后,陸家名聲一落千丈。 原本有意把女兒嫁到陸家的人家紛紛安下了心思。 聞言云挽目露警惕與厭惡:“我肚子里的孩子與陸家無關。” 管家以為她是在說氣話,不以為意,畢竟這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明顯是離開陸家前便有了,不是他們三公子的還能是誰的? 正因如此,揚州的消息傳至京城后,陸家才派了管家前來,以示重視和強硬的態度。 管家繼續道:“老奴知您心里有氣,但關乎陸家血脈之事,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婆子上前準備強行帶走云挽。 他們知道云挽快生了,并不準備真的帶人回京,而是帶去陸家的私宅,等孩子生下來后再回京城。 在他們的計劃中,云挽已不是陸家婦了,留在揚州也無妨,只要把孩子帶回去即可。 然而云挽怎么會讓他們碰到自己,當即高喊:“來人!” 她一聲令下,隱藏在隔壁宅子里的侍衛嘩啦啦現身,將里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景宣帝離開前留給云挽的人手,各個武藝精湛,精挑細選,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為首的侍衛握刀開口:“夫人有何吩咐?” 云挽冷著臉,掃了眼管家:“他們欲對我行不軌,將他們趕走。” 陸家的管家被這一幕唬住了,表情錯愕,不明白這些看起來訓練有素的人為何會聽命一個寡婦? 然而不等他想通,他以及他帶來的人被打了出去,接著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 三月初,風和日麗的午后,云挽窩在軟榻上做針線活,彎腰之際腹部驟痛,身下一片濕漉。 云挽發動了。 岑家宅院上下忙成一團。 運河碼頭,從京城順流而下的船只一靠岸,風塵仆仆的男人便下船跨上備好的馬匹,朝著豐水巷的方向疾馳。 一下馬聽到院子里傳出的痛呼,他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接著腳下如生風般來到產房前,語氣焦灼: “舅母,阿挽她怎么樣了?” 見他匆匆趕來,林秀松了口氣,“還在生,不過放心,阿挽她胎位很正,請的是揚州城內最好的穩婆,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一道洪亮的啼哭響徹云霄。 景宣帝再也按捺不住,推門而入,來到床榻前,輕聲呼喊:“阿挽,夫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