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初月轉過身,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映入眼簾。 她喊:“哥...” 謝臨淵:“進屋。” 江初月乖乖點頭,小跑著跟在謝臨淵身后。 又回到寬敞的屋子里。 江初月偷偷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瞥了眼謝臨淵。 她心里忐忑,自己偷偷摸摸跑到北境來,不知道謝臨淵會不會生氣。 可等了好一會兒,江初月也等到謝臨淵發火。 他從沒對她發過火,連一句重話也不曾有過。江初月只感覺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點點的描摹,一點點審視。 好半晌,謝臨淵低啞的嗓音才響起:“初月,你瘦了。” 江初月愣了下,鼻梁忽然又開始泛酸,眼前漸漸模糊。 這兩個月,跋山涉水危機重重,她不曾落過一次眼淚。路途艱辛沒有讓她哭,反倒是謝臨淵一句“你瘦了”,仿佛觸動了江初月的淚水閘門,她的眼淚啪嗒落下。 眼淚一顆接著一顆。 很快淚流滿面。 那眼淚仿佛燙傷了謝臨淵,他遞來一杯茶,柔聲安撫:“莫哭。” 江初月哽咽,壓抑三年的心酸和委屈洶涌泛濫,她氣呼呼地把茶水放到桌上,仰頭控訴:“這三年,我、我托人給你送了好多物件兒,給你寫了好多信...你一封信也不回,一個話也不捎回來...哥,你不要我了嗎?” “我,我好擔心你...特別擔心,總夢到你死在沙場,夢到你中毒身亡...” 說著說著,江初月眼淚更多。 謝臨淵彎腰,粗糲指間擦去她眼角的淚:“初月,你送我的東西我全都收著。皇帝暗中監視,我與你回信太密,會讓皇帝忌憚。” 他不能和江初月交往太密,三年不回消息,故作疏離,是想讓皇帝減少對江初月的關注。 江初月拍開他的手,才不聽他的那套歪理:“那你可以讓別人送回消息呀!比如讓蕭戟送回信!” 江初月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 她甚至想很兇地拽謝臨淵的衣領,狠狠罵他一頓。可謝臨淵長得實在是好高好高,高了她大半截。江初月今年才及笄,長途跋涉餓得很瘦,個子也不高,她抬起頭來和謝臨淵說話,實在是很費勁。 想了想,江初月迅速抹去眼淚,搬來板凳,麻溜兒地站到板凳上,身高終于和謝臨淵齊平。 江初月占據高位,小手叉腰,氣鼓鼓地說:“謝臨淵,你是我最親的人,是我在世上最在乎的人...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呀,你做什么事都瞞著我,可有想過我會擔心?” 謝臨淵看著她可愛的舉動,心臟霎時軟得一塌糊涂,主動道歉:“我知錯了。” 這三年,他其實可以偷偷回信。 可他不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