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后的陽光被槐樹葉切割細碎,星星點點,灑落在樹蔭下。蟬鳴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蓋不住孩童的嬉鬧聲。 一張有些年代的竹躺椅,擺放在石桌旁,桌面上有一壺溫茶,半包華子上,放著一盒京城生產的火柴。一本嶄新的小學一年級的數學課本,隨意丟在石桌上。 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徐槐躺在竹椅上,雙手枕在腦后,小學一年級的語文課本蓋在臉上。 竹椅左邊,六歲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地晃動著竹椅。 竹椅右邊,已經快十歲的小短腿常盈雙手拿著大蒲扇,一下一下給徐槐扇著風去暑。 竹椅正前方,十五歲的老四張陽蹲在徐槐腿邊,一臉狗腿笑,雙手力道適中,給徐槐捶著小腿。 臥在徐槐腳邊的嚶嚶怪已然長成大黑狗,即便是臥在那里,也將近半米的高度。 它在京城有自己的傳說,有人叫它狗王,也有人叫它黑神探,徐槐叫它舔狗,袁桐叫它左護法,右護法是見首不見尾的黑貓。 保護的對象是徐槐和袁桐的一對兒女,數年過去,徐槐的大女兒六歲,小兒子三歲,如今袁桐又大著肚子,老三即將出生。 嚶嚶怪胸腹下的那撮白毛,在黝黑的毛發襯映下,如雪一般。它沖著狗腿子張陽打了一個不屑的噗嗤,罵得還挺臟,帶著鄙夷和嘲諷。 好像在說你舔徐槐有個毛用,這個家誰當家你不知道嗎?連狗都不如。 突然,嚶嚶怪呲牙咧嘴,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緩緩扭頭看向身側,兩條剛剛睜開眼的小黑狗,不管不顧地往它懷里鉆,還有兩條小黑狗一步三晃,正在往它身邊而來。 忍無可忍地嚶嚶怪后腿一蹬,把往它懷里鉆的小黑狗踹飛,兩條小黑狗一前一后滾出去,正好把一步三晃的另外兩條小黑狗撞翻,四條狗頓時嚶嚶嚶的亂叫著。 初為狗爹的嚶嚶怪再也沒有剛當爹時的溫柔和耐心,他低吼著呲牙,罵罵咧咧: 餓了找你媽去,老子這里沒有奶! 啪嘰! 六歲的小姑娘在嚶嚶怪腦袋上拍了一下,奶兇奶兇地指責嚶嚶怪,有模有樣地學著袁桐的口吻道: “不許欺負小狗狗,否則打屁屁!” 隨即,小姑娘跑到四條顫顫巍巍的小黑狗旁邊,彎腰抓著兩條小黑狗的腦袋,拎起來塞到嚶嚶怪懷里,奶聲奶氣的摸著小黑狗的狗頭: “快點吃,有我在,它不敢踹你們。” 嚶嚶怪生無可戀地看向徐槐,低聲汪了一聲:管管你女兒。 徐槐置之不理,并且反手給了嚶嚶怪一巴掌:渣狗,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瞎搞,哪來這么多事! 這一切,張陽仿佛看不見,依舊滿臉狗腿笑,給徐槐捶著小腿: “大哥,大姐當的是什么兵?過年回不回來?” “大哥,我明年也想去當兵,你讓大姐先給我寄一件軍裝回來,我先適應一下!” “大哥,我聽傻柱叔說你不當公安啦?” “現在公安多神氣,走在路上都沒人敢惹,你要不要去找找袁爺爺?” “大哥,你怎么不說話?” 臉上蓋著語文書的徐槐懶得搭理老四,這貨撅屁股徐槐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當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