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不過是想找回面子罷了。 起風不到一年,即便是95號院內,也貼滿了標語,閆埠貴家的老二閆解放,搖身一變成了小將,整日在院子里揮舞著紅袖章,見誰都是一副革命。 一星期前,閆解放帶人把老四張陽,和他的女同學堵在死胡同里,如果不是儍柱正好經過,怕是張陽要挨一頓胖揍。 徐槐心里跟明鏡似的,之前見了他大氣不敢喘的閆解放,現在敢反過頭來欺負徐家人,跟他離開公安局,有直接的關系。 但是以他對閆解放的了解,那就是個天天想當南鑼鼓巷第一人的愣頭青,想在南鑼鼓巷立威,肯定會帶人沖到家里,找他才對,而不是去堵老四張陽。 徐槐懷疑,有人在慫恿閆解放,在試探他的底線和底氣。 至于是誰,徐槐現在還不知道,畢竟得罪過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起風之后。 剛起風時,徐槐還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手底下一百多號人,整天帶人在街上維持秩序。 過完年后,徐槐又親手抓了十幾個變了味,開始趁火打劫,或者趁機報復的老兵。 什么是老兵? 那些聞到氣味,率先開始組團的大院子弟,高干子弟,被稱之為老兵。 于是第二個月,徐槐被踢到了東城分局,又過兩個月,徐槐有驚無險的被撤職,但他得到的消息,剛開始市局是有人要把他發配到大西北去的。 只不過,他們沒能如愿。 “大哥……” “滾滾滾,如果讓我知道你去外面胡鬧,我打斷你的腿!”徐槐不耐煩的踹了張陽一腳,張陽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滿臉狗腿笑: “大哥,那你把你的自行車借我一天……” “滾……”徐槐隨手把鑰匙扔給了張陽,拿到鑰匙后,張陽屁顛屁顛地往外跑,正好在門口跟閆埠貴撞了一個滿懷。 “哎呦,你小子慌里慌張的要干什么去!”閆埠貴捂著胸口,差點喘不過來氣,這一撞跟小牛犢似的。 只是話音未落,人已經跑沒了。 閆埠貴揉著胸口,嘟嘟囔囔地進了小院,看見徐槐躺在樹蔭下,輕咳兩聲笑道: “徐槐,一會開全院大會,你可別遲到啊。” 在外人看來,徐槐如今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家伙。 不少人私下里幸災樂禍,說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閆埠貴就不敢嘲笑徐槐一點,吃過的虧太多了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閆埠貴看出一點端倪。 按照如今的風向,但凡有點過錯的,也不可能悠然自得地呆在家里。所以閆埠貴覺得徐槐肯定有什么過硬的大腿。 可他又想不明白,徐槐的大腿在哪。徐槐老岳父年前退休的事,閆埠貴多少聽說一些,如今暫居在沈陽。 對徐槐青睞有加的市局老鐘,兩年前高升到部里,算是退居二線,如今在一個閑職上煎熬。 也正是他退居二線,如今還能在京城。 這兩個大腿如今都不行了,可徐槐卻依舊能安然無恙,對閆埠貴來說,是一個謎。 這個謎底揭曉之前,閆埠貴可不敢跟徐槐徹底撕破臉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