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腦神經開始溶解了。"趕來的主治醫師臉色難看,"最多還能撐36小時。" 司念的視線模糊了。她抹了把臉,才發現滿手都是冰涼的淚水。當她再次開口時,聲音里帶著令人膽寒的決絕: "準備直升機,我要親自去見梁婉容。" 霍斯然還想勸阻,卻在看到她眼神時怔住,那里面燃燒著某種近乎毀滅的瘋狂。他沉默地遞過配槍,卻在交接瞬間壓低聲音:"記住,獨眼龍的弱點是右肩舊傷。" 窗外,暴雨拍打著玻璃,仿佛無數亡靈在叩門。司念將U盤塞進許至君枕頭下,俯身在他滲血的唇上落下一吻。 "等我回來。"她輕聲說,"這次換我來救你。"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時,誰也沒注意到病床上許至君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司念的手指輕輕描摹著許至君消瘦的臉龐,指尖下的皮膚冰涼得不似活人。窗外的晨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凝視著他緊蹙的眉頭,那里仿佛鎖著無盡的痛苦。 "他又在做夢了。"司念低聲說,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何蕭醫生走到床邊,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銳利地掃過監測儀器上的數據。"腦電波顯示他正在經歷劇烈的記憶重組活動。" 他推了推眼鏡,"戈雨蓮給他用的不是普通藥物,而是一種結合了神經毒素和催眠暗示的復合制劑。" 司念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紅痕。"她到底想干什么?" "控制他,徹底地。"何蕭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從目前的數據來看,她試圖植入一段虛假記憶,覆蓋掉他原本的某些關鍵記憶節點。" 司念的胸口一陣發緊,她想起許至君昏迷前最后看她的那個眼神,混合著憤怒、痛苦和一絲她讀不懂的復雜情緒。當時她以為那只是藥物作用,現在想來,他是不是在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什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