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少人都在扒許易今的身世,可仍是一無所獲。 倒是有幾個人,查出來他在我爸的公司,連什么崗位都查出來了。 我不禁有些后怕,這些人刨根扒底的本事比我想的還有厲害。 “那些道士之所以把許易今推向風(fēng)口浪尖上,就是為了讓人找出他現(xiàn)在在哪,是嗎?”我猜測著。 劉世琛若有所思的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知道許易今在哪嗎?”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立刻回答。 對劉世琛來說,許易今的存在應(yīng)該讓他特別膈應(yīng)。萬一他同那些道士溝通好了,為的就是從我嘴里套話呢? 可這樣的想法沒有維持多久,我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在陰間,應(yīng)該暫時不會有什么事。” 我還是選擇信他。 “周周,許易今不是遇事就躲的性格。”劉世琛沉沉的用眼眸望著我,“對于那些道士,他肯定會出手的。至于他為什么去了陰間,我想他大概是在等一個機會。” 我聽的云里霧里。 只幾分鐘,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 許易今去陰間,根本不是為了躲,而是蓄力養(yǎng)神。等他的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佳,那些道士不一定能降得住他。 果然,到了晚上,這篇帖子里就有一個評論,被人置頂?shù)降谝粭l。 評論里有人放出許易今的動向,明明確確的寫了一個地址,那地方我認(rèn)得,就是許易今的墓園。 那些普通的學(xué)生當(dāng)然不會無聊到找過去,就算找去了,門衛(wèi)也鐵定不讓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評論十有八九就是為了引那群道士的。 現(xiàn)在只看他們上不上鉤。 劉世琛今晚也宿在我的公寓,他看到這個評論,也把自己的想法同我說了一遍。 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看完了帖子,就退出論壇,恰好手機屏幕上撥進來一個電話。 電話號碼很奇怪,顯示地不明確,我以為是廣告,就給掛了。 下一秒,那電話又撥進來了。 我沒再掛,接通以后,將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只有微弱的呼吸。 “哪位?” 我等了大概有兩分鐘,始終無人應(yīng)答。 一邊疑惑著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一邊準(zhǔn)備把電話掛了。 恰好此刻,許易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周周,是我。” 我屏氣凝神,“怎么突然打電話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道士們最遲明晚就會去墓園,明天天黑之前,你去找許鳳翎,把這件事情告訴他。”許易今說。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可我還是一直在電話這邊點頭,“然后呢?把這件事情告訴許鳳翎之后,該怎么做?” “他會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你會不會有事?” 電話那頭默了數(shù)秒。 然后,許易今輕笑的聲音傳過來,“放心,能滅我的人,還沒出生。” 掛斷電話之后,我腦子里有些亂。 我沒有許鳳翎的聯(lián)系方式,要找他的話,只能去原來的出租屋找,但如果他不在那里呢?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起床了。 劉世琛起的比我晚些,見我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不免挑了下眉頭,“怎么起這么早,不多睡會?” “今天能不能麻煩你替我請個假?” “請假?為了許易今的事情?”他見我默然,了悟的點頭,“我同你一起?” “好。”我沒想那么多。 他給學(xué)校打了電話,學(xué)校那邊雖然不太高興,畢竟我請假太頻繁,可看在劉家的面子上,還是沒敢多說,答應(yīng)了。 吃完早飯,他就開車帶我去了原來租住的地方。 兩個人乘著電梯上了樓,電梯門打開的剎那,我只覺得有一陣寒風(fēng)撲面而來,冷的人臉上的表情都管理不住了。 劉世琛皺眉,脫下身上的外套替我披上。 我道了句謝,便徑直走向許鳳翎家門口,按了門鈴。 門開的很快,門后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門。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如果不走進去,只站在門口,什么都看不清。 “許鳳翎?”我輕喚。 里屋,有個鋸子鋸過一般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除了許鳳翎,世界上大概沒人的聲音會有這么難聽。 劉世琛眉頭皺的深了些。 他牽起我的手,走在我前面。 屋子里很暗,大概沒有窗戶,亦或許有,只是把窗戶封了。 走廊兩側(cè)仿佛有人的笑聲,或是能聽見有人在說話,不過聽不清說的什么。 我身子打了個顫栗,劉世琛捏緊了我的手心,說:“沒事,別怕。” 走到末尾,有扇門忽然就打開了。 門后的房間還挺亮堂,我和劉世琛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這大概是屋子里,唯一一個有窗戶的地方了。 大片的陽光灑進來,照著地板都暖洋洋的。 有個男人坐在落地窗前。 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嘴鼻也被黑色的口罩給遮住了,只能看見一雙烏黑的眼睛。 我驚了片刻,后知后覺的喊出聲:“是你?” 那個一直給我送快遞的男人。 死貓的尸體,切斷的指頭。 給我送眼球的人,我倒是沒見過,但十有八九也是他。 “終于認(rèn)出來了?”落地窗前的男人仿佛在笑,烏鴉叫一樣的聲音尤為刺耳。 “你是許鳳翎?” 男人淡淡的,“嗯。” 劉世琛也在注意著面前的男人。 我忽然有一種撥開云霧見天日的感覺,朝他上前走了兩步,“你為什么要給我送那些東西?” “因為,想重新找回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啊。”他仍舊在笑,雖然看不見嘴,卻能看見他的一雙眼睛彎著。 就像夢里那樣,笑意滲入人心,詭譎又恐怖。 “不管是愛也好,恨也好,怕也好,你五歲那年,影響你最深的人,只有我。可惜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記得當(dāng)年的事情。所以只能通過這種辦法,讓你重新回憶一下當(dāng)年的感覺。”許鳳翎乖張的笑起來。 他的聲音原本就難聽,這么一笑,倒是更顯得詭秘了。 我抿唇道:“后來為什么又不寄了?” “被許易今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知道從窗戶看到了什么,視線一直沒移開過。 提到許易今,我才想起正事。 思量了一下,我對他說:“許易今說,那些道士最遲今天晚上就會去墓園。”原話是這么說的。 許鳳翎“哦”了一聲。 “他說后面的事情你會安排。” “嗯。” 第(1/3)頁